伤心了，没忍住往岸边靠，声音热热闹闹，就是听不太懂，小鱼游过去又仔细听，才发现自己好像游错了方向，这边的话他听不懂。
眼泪立马憋回去。
赶紧掉头换方向。
在他生活的区域，有两个很像的沙滩，有时候方向一变，就容易跑反。
知道是跑反了，屁颠屁颠往回游，深夜海边几乎都没人了，一眼就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影子，也不管什么摄像头了，猛扎进海里就是游。
被浪冲上了岸。
秦晔一身凉意，紧紧盯着海岸。
他没想过刚恢复记忆就能见到小鱼，已经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了，两个月，中间是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期望。
南玉是对着他冲的，海浪的推背力，直接把他冲秦晔脚边了，一毫米不差，来的太过突然，秦晔都没看清，东西砸脚边，第一反应自然是后退。
小人鱼挪着身体去抓秦晔裤脚。
脑袋也昂着，亮晶晶的眸子满是重逢后的欢喜，“晔晔。”
秦晔看清了，也听清了心肝的声音。
大脑嗡一声，发现真是小人鱼，把鱼抱住，激动到声颤，“对不起对不起宝宝，等久了吧？我带你回家。”他胳膊一直搭着一条毯子。
把小鱼打横抱起，毯子搭在他尾巴上。
带去车里，放副驾驶，或许是失去太久了，再见总觉得不真切，比起失而复得的激动，情绪平稳后更多的是心痛。
秦晔怪自己。
他失忆了有大半年。
明明早就出来了，也来过一次海边，怎么就忘了？
系好安全带，打开暗格，里面全是蛋黄派，撕开一袋给小鱼，声线都染上了颤音，“吃吧，以后管够。”
小鱼把蛋黄派塞嘴里，抱住秦晔脖子，脸贴着脸，两人体温都很低，小鱼抽泣。
蛋黄派都不香了，就想跟秦晔贴贴。
秦晔把鱼带回家，一人一鱼窝在沙发间就这么抱着，都很用力，生怕一松手全是幻想，秦晔摸着小脸，指腹在肉唇上摩挲，动作珍视，不带丝毫情欲。
南玉就这么靠在他胸口上。
躺在安全港湾，鱼困了，张嘴打哈欠，抬起脑袋，等不到秦晔心焦，在海里每天乱游，一身肥乎乎的肉都给游没了，小脸也瘦了不少，看起来更精致了。
小鱼说：“想睡觉。”
秦晔带他去鱼缸，鱼：“你晚上可以放在我里面吗？我不想在鱼缸睡。”
直白的让人脸红。
秦晔笑，带鱼去洗澡，打开淋浴，浇向小鱼尾巴，男人拿了个凳子坐在浴缸沿，拉过胳膊搓洗，动作很轻，小鱼盯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眼睛亮亮的，可漂亮了。
尾鳍也一扇一扇，心情特别好。
秦晔给小鱼胳膊打上泡泡沫，冲洗干净，洗香香，用干浴巾把整个鱼裹住，抱去卧室，放置的动作很小心，解开浴巾，简单擦了擦。
鱼脑袋甩了甩，就像小狗甩毛一样，溅得到处都是，秦晔脸都被溅上了，床上就更不用说了。
行为虽然欠打，但秦晔哪舍得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