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盏也认出了南玉。
害怕他因为自己同样受到迫害,从南玉身后哆嗦挤出,跪在为首霸凌者面前,扯着对方裤脚,声音磕磕巴巴,“求求,求,求求…求,求你,你们,不不不…不不,不要伤伤伤…伤,伤,伤伤害害害,无无无无……”
染着恐惧的哭腔,并不会得到霸凌者的怜惜。
那磕巴音,只会让一群人嘲笑。
为首红毛将嘴里嚼动的泡泡糖吐余盏脑袋了,还伴随着口水,腿也将人踢倒。
晦气的抬脚拍拍裤腿。
“你个死残废,老子的腿也是你想抱就能抱?我要是你都不说话,装个哑巴,没准还能博一博同情,求求求,你真想求,跪下给老子舔jiao!舔干净了,老子没准能放你们一马!”
说着将鞋给脱了,一双香港脚味儿贼大,灯芯当即就yue了声,余盏离那只脚最近,不管多难闻,他也只能哭着求对方放过。
南玉想把余盏扶起来。
可被欺负久的人,少年并不能给他安全感,害怕被几人打,也怕灯芯遭连累,并没有扶起来。
红毛讥笑,“跟狗一样跪着过来舔,别说不给你机会。”
南玉要被恶心吐了,站起来,伸手推了一把红毛,一群校园垃圾,没比灯芯高多少,顾寒是练过的,他才挣扎不了,对几个纯平力气的小混混,还是能揍上两拳。
红毛被推的踉跄,被小弟扶了下才没倒,面子丢了,脸也气绿了,两眼冒火过来揪住南玉衣领,“老子他妈给你脸了!”
说着就要拿巴掌抽。
提议要上余盏的黄毛小弟阻止,笑:“别周哥,别打脸,把他交给我,听说男人滋味跟女人差不多,你们玩结巴,我来弄他。”
说着就要去拽南玉,脚勾着隔板门,要把人往里面带,南玉直接上去给他一拳。
揪住黄毛那几根枯草,用力一甩,对方显然低估了他的力气,或者他是高估了己方人数,料对方不敢反抗。
卫生间里有蹲坑的,屏着呼吸,屁都不敢放一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群人欺负人了。
听说他们其中有个背景很硬,不是没人反映,而是反映的都被以各种理由开除了学籍,顶多一周,事情就会被压。
次数多了,很多人不是不帮。
是不敢拿前途开玩笑。
南玉不知道,他现在头铁的很,就算知道也无所谓,跟着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纯属个人见义勇为,逮着霸凌者就往死里揍。
黄毛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同伴想要来揍少年,灯芯手贼快,拿黄毛挡伤害,几个混混脚全踹同伴身上了,空间太小,根本施展不开,红毛见自己威严一再受挑衅,也加入了战斗。
余盏吓得脸都白了。
他不想让帮他的好人受伤,硬着头皮抱住红毛腿,不让他上去揍人,红毛甩不开,本身就憋了一肚气。
对余盏拳打脚踢,余盏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打到蜷缩,直到被打吐血,南玉我去了声。
抓住两胳膊往后一推,在他们要扑上来前,一个闪身,把厕所门锁拧开,抓住一个黄毛往外丢。
黄毛因为惯性身体前倾,朝前跑了好几步,才避免摔倒,刚稳住,听见一声巨大的撞击音,转头,他兄弟被摔出来了,要命的叫。
“腰!腰!我腰!”
表情扭曲。
身后黑毛抓住灯芯,反被他甩了一个巴掌,南玉手都震疼了,好半晌都还有麻感,被打的少年,只觉得口腔腥甜,牙好像也晃晃动,欲掉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