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南玉有重度社交恐惧症,您应该带他去看过医生,说句难听话,一个病人怎么挣钱?他不亏我钱都不错了。”
“叔叔的赌债,您的治疗费,还有您女儿,哪个都需要钱,小玉哥在给我打工,我跟舅舅说,他在做烧烤店帮工,所以才赚那么多,您清楚,他不动点歪心思,根本拿不到这么高工资。”
“小玉哥唯一的资本就是脸,刚好我喜欢,一个月五万,只要我高兴,他还能得到其他小费,任务也很简单,随叫随到,并不是您理解的在一起,说过分,他就是一个人型宠物。”
“如果您觉得这么做丢脸,我可以随时跟南玉解除合同,只是违约金,就不知道您付不付得起了,您也别想着死,活着你儿子才没白付。”
以柔刚柔,以强刚强。
一味反驳,对方怀疑的种子并不会消失,不如顺着,将回去。
裴寂不用她感激。
她只需要对她儿子有愧就够了。
南母从开始的生气,不解,震惊,迷茫,到最后的崩溃流泪。
目光落在南玉身上的确如裴寂预料,没了震怒,有的只剩愧疚。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一味拖累儿子。
有一瞬想到了死,裴寂直接把她后路给堵了。
良久后,南母颤着音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跟我儿子说几句。”
裴寂看向鹌鹑老婆。
南玉紧张,但还是点了头。
少年离开后,南母泪水在眼眶打转,拍了拍床沿,道:“过来。”
南玉挪过去,小心坐下,离一定距离排斥,真走近了,心好像也没那么慌了,轻轻喊了句:“妈。”
南母握住儿子,哽咽问:“告诉妈,他说的是真的吗?”
南玉低头,没敢吱声。
他不说话,南母更心疼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妈对不起你。”
南玉笨拙的拿纸帮妈妈擦:“别哭。”
“孩子,违…违约金多少?妈出院挣,咱们不…不做了,以后你爸的事你也别管,他就是个无底洞,再多钱也不够填,你只要自己够…够花,不用管我们……”
每句话都用颤音说出,断断续续。
“妈,他对我很好,我没有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转院,还有舅舅他们住宿,都是他安排,他还送我戒指。”
说着把随身带的粉钻拿出来,没戴在手指,中指那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金戒。
南母不认识粉钻,也不了解价值,看大小,折射光泽,感觉值个大几万。
自己的孩子,还是个男孩,为了这破碎的家,被另一个男生包养,她怎么跟自己和解?
“小玉,以后别收他东西了,妈活不活无所谓,你一辈子不能被毁了,跟妈说违约金多少,妈在你舅那放了张卡,给你跟妹妹以后救急,不多,五万块钱,拿去,拿去还上啊儿子。”
哪怕知道杯水车薪。
她也不想看着儿子受辱。
南母哭的不行,南玉难受,鼻子也跟着泛酸。
“还不上。”南玉哽咽,指着那颗粉钻,“两千万…妈妈……”
数字一出,南母晕了。
南玉吓得找医生。
还好裴寂就在门口。
南母那边抢救也及时,没什么太大问题,叮嘱尽量别让病人受刺激。
南母再醒来,陪护凳上的是裴寂。
见着他,心情压抑,满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巴张张合合,眉心深锁。
裴寂:“您有什么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