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敏憋不住好奇心,问道:“皇上您笑什么?是我说错话了吗?”
宋君极说:“朕笑你没大没小,满口我我我。”
白敏敏脸红道:“臣女知错,实在是……臣女第一次和皇上说如此多的话,平日里习惯了改不过来,请皇上恕罪。”
“无碍,朕平日里也习惯了。”
两人安静几秒,想到了让他们习惯的那个人,这次一起笑了。
笑完之后气氛莫名轻松了许多,白敏敏心想传闻果然只是传闻,还是要和对方相处过后才清楚他是怎样的为人。
反正在她眼里,这位皇帝只是护短而已,一点也不可怕。
而且他长的还很好看,皇家基因就是好。
“坐过一次牢,你真的不怨恨朕?”
他又主动跟自己说话了!白敏敏心头雀跃,语调也欢快起来:“一开始肯定是有点,但是后来我回去以后想通了皇上为什么要卖官,也能理解皇上的苦衷。”
“哦?你不是说这对天下寒窗苦读的文人不公平吗?”
“可皇上并未取消科举取士啊,之所以卖官是因为皇上您……没钱了吧。”
宋君极眼眸下移,微微侧身看向她,看似漫不经心,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这么机密的事,你又知道了?”
“我,不对不对,臣女猜的,猜的。皇上近几年颁布的政策表面上看似严苛霸道,实际上都是为国为民的好政策,不然也不会上任几年就稳住了朝内外。唯独卖官这一条不合您以往的作风,所以臣女猜皇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您最近经济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宋君极淡淡道:“慧极必伤。”
白敏敏心说这是夸她聪明呢,她还得抓住这个机会再好好表现表现,为自己的前途争取一下。
“聪明没用到正处才会反噬,皇上应该也知道,要想国家有钱,卖官不是长久之计,短期的暴利还会留下后患。对于如何赚钱,臣女到是有更好的建议。”
宋君极看向窗外的视线开始涣散,说明他正在认真听她说话。
“你讲。”
“如今社会里最有钱的,不是皇族,不是世家贵族,不是农人,而是这些走南闯北,有利便去图的商人。”
“嗯,衡宋的商税已经很高,不能再加了。”
“臣女要说的不是加税,而是发展国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国家也可以安排人员去做生意赚钱。”
宋君极皱起了眉:“朕还当你有多聪明,结果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若是朕去做生意,那叫做生意吗?那叫光明正大地抢钱,商户都会合起伙来批斗朕断了他们的活路。”
“并不是,皇上你听臣女说完,臣女说的生意,是只有国家能做好,且不损害其他商人利益的那些行当,比如说运输。”
“嗯?”
“如今衡宋的运输系统零散,没有专管专治,商人们若要运送商品,就需自己雇车,雇镖师,雇船等等,若是时运不济,还会在路上遇见山匪,在河上遇见黑心船家,河盗什么的,商品损耗风险极大。皇上您想,假如是有衡宋兵士们押送的船车,那些匪徒们敢劫吗?”
宋君极的眉头松开,刚想让她展开说下去,就看见对面舞台上走上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熟悉身影。
“哪家小姐表演的时候还怕羞呢,把面纱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美不美,才给你投月桂枝啊!”
“嚯!这位小姐请了这么多乐师给自己伴奏,真是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