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到底是何人&34;慕容凤语的声音冰冷刺骨,眼中闪烁着怒火,她紧紧握住何楚的手腕。
何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慕容凤语。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对自己的伪装充满了信心,从没想过还有被拆穿的一天。
面对慕容凤语的质问,何楚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又被慕容凤语打断:“休要狡辩!你若真是男子,身量岂会如此瘦弱纤细?而且连喉结都没有。
还敢吃下须弥散来掩饰真相!你这点伎俩骗骗我儿子可以,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何楚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慕容凤语刚刚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就是在确定须弥散的药效,而且这人不是二哥的妻子,乃是他的母亲。
她不禁感到一阵恐慌,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自己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做男装打扮,并没有害人之心。
“夫人,请您听我解释!”何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事情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之所以隐瞒性别,只是出于无奈。
夫人也曾女扮男装与江湖行走,应当更能了解我的不易。
与令郎结拜也是真心实意,并无半点虚假之意啊!”
看到这一幕的北堂靖也被震惊了,他虽然通过前世的经历已经知道了何楚的女子身份。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拆穿她,毕竟每个人都其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令北堂靖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个照面,一次把脉自己的母亲就能识破她的身份。
上一世,何楚没有见过慕容凤语,他自然不会想到他娘还有这份能耐,有些想开口劝上一劝,但是未曾开口,就看到慕容凤语横过来的眼神。
北堂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想要出口的话统统卡在了嗓子里。
对于儿子的表现,慕容凤语还是很满意的,但是眼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好一个真心实意!”
慕容凤语目光犀利地盯着何楚,“无论你有何种苦衷,欺骗总是不可原谅的。你既已混入我儿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何楚咬了咬嘴唇,决定坦诚相告,“我对令郎绝无恶意,当初结拜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与大哥都是武功高强的侠义之士,我一个女子行走江湖不易,只是想多一重保障。”
慕容凤语眉头微皱:“只是为了寻一个靠山?”
何楚斟酌了片刻后,才说道:“夫人,我与您这种出身名门的侠女不同,想要生存下去,难免就会想得多了一些。”
慕容凤语凝视着何楚,似乎在思考她所言的真实性。
良久,她缓缓松开了紧握何楚的手,“也罢,姑且信你一回。但若你胆敢加害我儿,定不轻饶。”
何楚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道:“谢夫人宽容。”
此时,北堂靖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娘,虽然何楚有所隐瞒,但到底没有害过人,而且她现在也受了伤。你看”
慕容凤语看了一眼北堂靖,略作思索后,她才开口道:“那便留她下来养伤吧!有什么事情,等她伤好以后再说吧!”
“对了,你真名叫什么?”慕容凤语转头问道,“何楚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真名叫何若楚。”何若楚低下头,轻声回答道。
慕容凤语反复回味了几遍她的名字:“何以如此楚楚可怜?这名字到底和你不怎么相称!”
“娘亲!”北堂靖出声制止,名字乃是父母所赐,他不想自己的娘亲这般。
慕容凤语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刚刚行为有些不妥,便扔下一句:“好好养伤!”就离开了自己儿子的院子。
她走后没多久,秦大夫也来了。
“少庄主,之前没有诊出她是女子,是老夫的过失。”秦大夫又重新给何若楚把了脉,“养身的药方需要重新调整,里面有几味活血的药需要换到。”
“麻烦秦大夫了。”北堂靖客气地送他出了院子外,“秦大夫,请留步。”
“少庄主是有什么想吗?”秦大夫在看到北堂靖跟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必定是有什么不想当着那位叫“何若楚”的姑娘面前问。
“秦老知我。”北堂靖作揖问道,“我不明白,我娘亲一把就能摸出服过须弥散的脉象,何以”
秦大夫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少庄主啊!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这位朋友虽然服用过须弥散,但是因为时间久远,一时诊不出正常。
至于庄主夫人!大概是因为当年吃多了,所以对须弥散格外熟悉。”
老秦头:揭了庄主夫人的老底,会不会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