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何楚十分不解地看着北堂靖,小声嘀咕道:“我和大哥对掌的时候,大哥内力深厚着呢。
那一掌对着我拍过来的之后,我直接就被拍飞了出去。”
想到当时的情况,何楚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心生怨怼: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结拜兄弟,他却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苏小姐对自己动手,大哥是不会有错了,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北堂靖不知道何楚心中所想,但是听到何楚刚刚那番话,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多嘴了,连忙解释道:“哎呀,三弟,你别多想。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啦!前阵子我听闻大哥似乎受了重伤,不仅如此,还身中剧毒。
所以我才会担心他尚未痊愈,功力大打折扣……”
何楚仔细回想起当时凌墨倾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看大哥的脸色并无异样啊!
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完全不像受伤中毒之人。难不成是二哥得到的消息有误?”
“嗯……或许真是我多虑了。”北堂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关心起何楚的伤势来,“三弟,你就在庄内安心静养吧。
这经脉不畅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下病根儿。
我再去找找秦大夫,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良方可以治愈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何楚一个人在房间里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秦大夫,我三弟的伤势,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北堂靖在他院子的厅堂里对秦大夫问道。
秦大夫一边给北堂靖泡茶,一边回应道:“少庄主不必太过忧心,令弟的伤势虽重,但是上天总是会给人一线生机的,纵然我治不好他,总有人能治好他的。”
“比如?”北堂靖听后,又多问了一句。
“那个替令弟用银针压制伤势的人,或许会有办法。”不过秦大夫不是当事人,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这事情,还要问问那位医者才能知道结果。
对方如果也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劳烦少庄主对辛苦一点了。”
“要我做什么吗?”北堂靖有些不解地问。
“你们都是习武之人,而且都有内力。”秦大夫的话点到为止。
损耗大量功力也能治好何楚,只是对北堂靖的功力损耗比较大。
想到以后的武林大会,北堂靖没有说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送走秦大夫后,北堂靖让人把王大刀叫了过来,他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当时给何楚施针的人又是谁!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当然不会用下下策治疗何楚的。
事实上,北堂靖之所以未亲自救治何楚,实则另有缘由。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线上的北堂靖不过年仅十五,其功力相较于前世荣膺武林盟主之时,可谓天差地别。
倘若冒然强行为何楚运气通脉,即便能够医治好他,但北堂靖本人亦极有可能因内力耗竭过度,从而致使自身根基受损。
面对如此艰难之抉择,着实令他倍感纠结,面色亦随之变得颇为阴霾。
就在此时,王大刀迈步踏入厅堂,一眼便瞧见那位平素总是和颜悦色的少庄主正阴沉着脸,默默品味着杯中的香茗。
见此情景,王大刀心头猛地一紧,瞬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北堂靖则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门口处的王大刀相遇,于是随口言道:“既已到此,不妨直说罢!
我那三弟究竟是因何受创,而后又是何人施以银针妙手,救下他一命?”
王大刀了少庄主的话,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那个什么何少侠告了自己的状呢!
原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王大刀马上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末了王大刀还加入了自己的观点:“少庄主,说句属下不该说的,也就是苏小姐仁义还愿意对何少侠施针,要是换了其他人只怕不会管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闲事的。
对了,少庄主何少侠带回来的两个流民,你可以要好好找人查查,看着不像是品行好的,而且他们也不会功夫,一有事情就跪地求饶,这样的人如果留在云剑山庄”
王大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堂靖打断了:“这些事情我自会决断的,你现在可以回苏府了。”
“是。”王大刀没有说苏香染不是当天往返香山的事情,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几乎是立刻出了山庄骑上马回了云城。
看着王大刀离开后,北堂靖也没有了处理事情的兴致,索性让吴嬷嬷安排沐浴更衣。
虽然刚刚何楚的呕吐物没有沾到他身上,但是总还是有些膈应了。
洗漱完毕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上一世,这个时候大哥应该已经身中毒素。”北堂靖满心疑惑,“可今日听三弟所言,却又完全不像啊!而且苏香染什么时候会医的呢?前世的时候,明明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