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又溜出来了,我就出来过两三次。而且都是为了见你的。还有一次是凑巧遇见你的。”柏云鹤答非所问的叫道。
青樱送上了茶和点心,花蕾抬手做了一个请茶的动作后,自己端起了茶杯开始喝茶,她觉得自己还是等柏云鹤自己说明来意比较好。
柏云鹤撩了撩衣摆,在花蕾对面坐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赞道,“花小姐家的茶真好喝。”说着,又喝了一口,才放下茶杯,动作随意自然,风流自显。
但是站在门边的青樱却腹诽道,估计我上一杯白开水,你都会说好喝的。
花蕾微微笑了笑,未接话,她怕自己一接话,这个人来疯似的柏云鹤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了。
果然,柏云鹤一开口就没让花蕾失望。“花小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买一只鸡的。”柏云鹤慢悠悠开了口。
“买鸡?你家庄子上不是养了很多鸡吗?怎么还需要买啊?”花蕾奇怪道。她可记得,定北侯府水洼地的庄子里可是养了鸡鸭鹅的。
“额,我家庄子上的鸡可没花小姐家的养的好,而且我要的鸡我家庄子上也没有。”柏云鹤又端起了茶杯,满面春风的说道。
“什么鸡啊?你既然要买鸡应该去远影庄上,那里鸡多,你去挑一只好了。”花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特意翘课出来跑到花盈庄上,和自己说要买一只鸡,真是!自己又不是卖金鸡的。
“我是想问花小姐买一只会下蛋的鸡,是会下金蛋的鸡。”
柏云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探过身,问道,“花小姐不会藏着掖着,不卖吧?”
花蕾身子不由微微的往后缩了缩,笑着说道,“柏公子,如果我真有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你觉得我不藏着,掖着,还要卖给你,我是不是傻啊?”
“额,花小姐说得也对。”柏云鹤也笑了,“那我换种说法,额。”
“直说。”花蕾直接开口道,她可不想在这里和他兜着圈子说话,这个人来疯没话都可以找出无数的话来和你聊的。
“花小姐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听云海说,你嫌自己少长了几只手,银子都来不及搂,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帮你搂,我手长脚长的。搂的多,也搂的快。”柏云鹤放下手里的茶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说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云。花蕾嫌弃的说道,“柏公子,我觉得你应该带云海过来和我说,可能说得还比你清楚。”
“花小姐,我这是在变着法的想和你多说几句话那,你真是不解风情。”柏云鹤叫道。看了看花蕾一本正经的神色,柏云鹤叹了口气,终于整了整神色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花小姐前段时间是不是做出了又柔软又舒服的毛衣,明年是不是想要多囤些货,早点做,但是银两和人手都不够?算我一份,怎么样?我们合作?”
花蕾一愣,看了看柏云鹤,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哦,是不是周子仁看见小远毛衣的时候,云海也看见了。”
花蕾转过弯来,但是,一想,不对啊,几个孩子看见也就看见,柏云鹤又怎么知道自己明年要多囤些货,早点做羊毛衫这事了?
难道是小远透露的?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上旬他和自己聊天的时候,就建议自己多找几家合作?他不希望自己和镇北侯府单独合作?
花蕾心思涌动,看了看柏云鹤,又有些疑惑,问道,“你说定西侯府要和我合作?柏老侯爷的意思?”。
“那这件事就是真的了?花小姐,你看,你有会做毛衣的技术,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那我们合作就可以了。
我可以多出一些本钱的,我也有人手。还有,不是我们定西侯府和你合作,是我和你合作。如果你信不过我,我可以让我祖父出面。”柏云鹤解释道。
花蕾有点发懵了,看着柏云鹤说道,“怎么,你不是定西候府的吗?什么叫不是和定西侯府合作,而是你和我合作?这其中有区别吗?”
“额。”柏云鹤一时间顿住了口,他想起了自家祖父那天在书房里和自己说的话。
在侯府内部,资源不足的时候就会出现兄弟之间资源不均的问题,就很容易出现龌龊的事情,妯娌之间会更加严重。
他以前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情,但是和祖父谈话后,自己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确实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现在很多的世家大族内部,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就是嫡长子承爵,并且继承所有家产的七成。
剩下的嫡子平分剩下的两成,还有一成给所有的庶子平分。如果家里嫡子多,庶子少的话,不是嫡长子的嫡子,可能还没有庶子分到的家产多。
定西侯府现在都还没分家。自己祖父有三个嫡子,四个庶子。自己父亲确实能分到定西候府的七成。
但是父亲有四个嫡子,两个庶子,自己不是嫡长子,这样一算的话,自己都拿不到父亲手里的一成,和自己的两个庶弟都拿的差不了多少了。
哪怕定西候府再家大业大,能分到自己手里的可就所剩无几了。加上祖父说,自己的两个嫡嫂子都是精明能干的主,那自己确实也要好好的为自己筹划一番了,不然到时候都没银子娶花小姐。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去找了自己的祖父,虽然祖父时不时的,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是他知道,祖父是真心疼爱他的。
在自己父亲眼里,最看重的是作为嫡长子的大哥,而自己的娘则更疼爱云海这个嫡幼子。
自己这个掉在半空中的就比较惨了,虽然不至于到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步,但分到他身上的目光也好,以后的家产也好,总少了那么一点点。所以自己还是要想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