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呢喃，身边儿的宫女不禁把头垂得更低了几分。
虞凉月不爱出门儿，倪书蝶就自己找上门儿来。
来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她刚坐下，翠竹就给她上了一杯茶，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品出是自己喜欢的，笑着对翠竹道：“你有心了。”
翠竹淡淡一笑，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
“你今日怎么来了。”虞凉月笑着开口。
“这不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儿，来问问姐姐。”
“哦？什么事儿值当你来问我。”虞凉月好奇地询问。
“今日说来奇怪，我本是想来寻姐姐的，想着绕一绕路，能近一些，恰好就路过了许婉仪的屋子，臣妾远远地瞧了一眼，许婉仪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换了一个人？女子有孕，或长胖，或消瘦，也实属正常。”
她刚说完，倪书蝶猛猛摇头，压低了生气，“许婉仪可不是消瘦或长胖那么简单，臣妾看着她呀，像是被那画本子里的鬼，吸干了精气一般实在是可怖。”
她说的骇人听闻，花莲最是胆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抽了一口气。
虞凉月笑看了她一眼，旋即又问，“她这般异常，怎么没传出消息来。”
就算许婉仪没察觉到，那些太医，皇上和皇后总知道吧？
但偏偏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许婉仪之前说是禁足，时间早就过了，这也没出来走动，大家就像忘记了这个人一般。
“臣妾也觉得奇怪，这才来问问姐姐。不过，臣妾记得姐姐怀五皇子的时候，肚子可没她这么大，她现在有五六个月了吧，那肚子大的，臣妾觉得跟快临盆了一般”
“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临盆了是什么样子。”
宫里的娘娘快要生，便不会出来走动了，她也实在是好奇，倪书蝶如何知晓。
只见她翻了个白眼，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浑不在意，“我爹后院儿里那几个小妾怀孕的时候，可喜欢来我娘面前显摆了，臣妾看多了，便知道差不多是个什么情况。”
听了她的解释，虞凉月点点头，沉思了下来。
五六个月的肚子，真的能大到那般离谱？难道，许婉仪怀的是双生子不成
若是双生子，这在皇室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见她不说话，倪书蝶想了想继续道：“臣妾以前在闺阁的时候，听到我娘跟别家的夫人说话，倒是听了一嘴，说是以前有一种奇药，溶于酒水中，喝下后，跟男子行房事，便能一举怀孕不过”
她说罢就没继续往下说了，眸光闪烁，好像回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儿。
“不过什么。”
虞凉月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过听说，这种药十分厉害，最后一个不得当，或许会要了怀孕妇人的性命。强行怀孕，本就有违天道，人和，强行得来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孩子在肚子中渐渐长大，相对于的，怀孕的妇人就会逐渐衰弱，有些身子骨强健的，或许能撑到孩子生下，但身子大不如从前，还影响寿数。
有些妇人，身子骨不算硬朗的，都撑不到孩子诞下，便一命呜呼了，这时候，若是取舍之下，便会直接要了妇人的性命，用刀子把肚子划开，把孩子直接从腹中取出来”
刚才还算脸色正常的青柳，此刻眉头紧蹙，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