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些拿不准,这余美人毕竟是真的为皇上受过伤,若是皇上回头怪罪他没有传话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再度开口,“你再次等待一会儿,我进去给皇上传话。”
再三吩咐晴水要安分一些后,赵前才进了云若殿。
屋内,两人正在用膳。
不时低声说些什么,秦司珩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
“主子。”
气氛被打断,秦司珩蹙了蹙眉,“何事。”
赵前先是对着虞凉月歉意一笑,然后躬身道,“外头是余美人的婢女,说是说是余美人身子不舒服,还请皇上去看看,奴才想着,这说不得是旧伤发作了,便来知会皇上一声儿。”
秦司珩沉吟了几秒,很快再度开口,“朕知道了,你去回她,我这就去。”
“是。”
赵前默默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蛮蛮,朕去看看她。”
虞凉月面上一闪而逝的失落,但很快强打着笑容站起身,“余美人救了皇上,这是应当的。”
“你委屈吗。”秦司珩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不委屈,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有臣妾,那就足够了。”
见她懂事,秦司珩心中多了几分满意,旋即蹙着眉头推门走了出去。
虞凉月的笑意落下。
眼神有些冷。
“主子,这余美人看样子根本就是跟你对上了,今日这一出截胡,就是故意冲着你来的。怎么就好巧不巧,这时候不舒服呢?”花莲愤然忍不住开口。
自从跟了主子后,这么久,主子还是第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
青柳瞪了花莲一眼,走到虞凉月身边,“余美人不是个好的,这谁看不清呢。”旋即柔声安抚,“主子你也别动怒,刚才我瞧着皇上似乎也不是非常甘愿过去。”
虞凉月看了看自己纤细莹白的手指,摩挲着手指上那一枚戒指,缓缓开口,“她就是故意的,但皇上未必看不出来。”
她的声音如幽静山谷里的回响,让人分不清楚情绪来。
人如果一直不满足,一直贪婪,就会一直索取。
但在后宫内,频繁索取,那也得瞧瞧自己是谁。
这救命之恩,虞凉月也想看看,到底能支撑她几时?
思及此,她心里刚才还有些气恼的情绪散了大半儿,执起筷子夹了菜入口,慢慢咀嚼。
青柳见她能恢复情绪的如此之快,不由佩服。
到底主子就是主子。
秦司珩晚上去了余婉处,便再也没有回来,宿下后,第二天直接去上朝。
虞凉月被截胡的事儿传得各宫到处都是,多数人都想看她笑话。
首当其冲的便是池嫔,当天心情好的用了不少饭。
直到第二日请安,还不时用一种略带深意的眸光在虞凉月身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