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说的。”秦司珩话虽如此,但还是站起身,撩起袍子朝厢房内走去。
屋内没有新生儿降生的喜悦,每个人的脸色都如丧考妣一般难看。
秦司珩也隐隐有些察觉到异样,走动间脸色更加难看,待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几乎面色能沉的落下水来。
“为何如此,太医怎么说。”
赵前把太医的话转述了一遍,“太医说,或许是郁良媛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药物通过她的身体,让腹中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
“中毒?”
“不不是的太医说,这药能催使得女子快速有孕,但或许会影响诞下的孩子健康”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孩子,眼神里带有一丝厌恶,“这事儿不要声张。”说罢眼神看向屋内的所有人,“若是让我在外听到这屋内的事儿传了出去,你们一个都不要想活。”
话音落下,便是磕头的声音。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啊,太子爷。”
“我等必然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走漏了消息。”
照水和映雪脸色也惨白极了,怀中的孩子“呜咽”着,声音宛若一只虚弱的小猫。
但他的父亲,却脸色沉沉,再不看他一眼。
秦司珩拂袖而去,走到厢房内脚步不停,直接回了书房,只留下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闵氏看了他背影,只觉得这事儿蹊跷,何事能让秦司珩发如此大的火气,竟然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护了。
想了想,她给金盏使个眼色,金盏领命而去。
一会儿,她回来了,低头在闵氏耳边说了几句话,闵氏脸色不自然了一秒,但很快又恢复,笑着说道,“郁良媛已经顺利产下孩子,但如今虚弱,已经睡过去了,你等都回去休息吧。”
“是。”
“是。”
许氏有些不甘心,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孩未可知呢,她如何肯走。
但收到闵氏警告的眼神,她只能憋屈的拔腿往外走。
虞凉月没有错过太子妃面色上的不自然,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外头天色沉沉,月亮被乌云所笼罩其中,让人看的不真切。
回到望月阁,她此刻也没有了困倦之意,歪在椅子上想着刚才的事儿。
青柳突然出声,“这事儿奴婢觉得奇怪呢,按理说,产婆接生完,都要出来给主子报喜然后要赏的,怎么今日没有这般做呢。”
“或许问题就出在孩子身上。”
青柳猜想,“难不成郁良媛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虞凉月笑看了她一眼,她知道青柳只是随意猜测,但这个结果,却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不能抱出来看,可不就是孩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