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了!”凌久时着急辩解,看着银月笑嘻嘻的样子,才明白她开玩笑而已。
他收敛了一下急切的神色,目光里带着无限温柔:“银月,你真是我的救星。你知道吗?这颗蛋还救了我。我在里面,门神给的蛋掉了出来摔碎了,但是门神却没来杀我,别人都说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带的这颗蛋。很奇怪,你这颗难道是门里的道具?你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的确是个很神秘的地方找来的。”银月故作神秘。
凌久时满脸好奇。
“就在……”银月哈哈一笑,“我家保姆阿姨的厨房里,哈哈哈哈,她那个厨房神秘极了!每到餐点就能变出好多好吃的!”
“银月……”凌久时无奈,“你又捉弄我。”
单纯笨拙的男主逗起来还是很有趣的,与那几个心思如深渊的亡夫截然不同,让她实在是倍感新鲜。
银月笑了会,凌久时抱住她就吻了下来。
门口,阮澜烛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屋里清脆的笑声消失了。他端详着手里那颗蛋,沉默良久。
他以为他是因为这个女人抢了他原本注定的搭档而恼怒,然而,不管是在门里还是在门外,他发现,这个女人总是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里,就像一个病毒,篡改着他设定好的路径。
陈非从楼梯上走来,看到靠在门口,显然在偷听的阮澜烛。两人视线一触,陈非败下阵来,转头走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阮澜烛坐在二楼的休息区,转脸看向他们,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要是你啊,就回家好好休息。还有你,知道凌久时在门里经历了什么吗?别做些有的没的,让他休息不好。”
银月老司机自然秒懂,没想到阮姓ai男说话这么直白。
凌久时懂了些,却没有完全懂,但是他以为的这些也足以让他尴尬不已。
“什么叫有的没的?”银月糊涂装到底,“你倒是举个例子呗,我看看能不能避免。”
这个女人,他不信她听不懂!
“就是……”阮澜烛压制气,看到银月抬手替凌久时擦了擦他嘴边沾到的口红,终于还是没压住,起身站起来,甩手走了。
“哎阮澜烛?”凌久时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他就这么见不得别人谈恋爱?还是见不得他和银月好?
银月啧啧两下:“真是难伺候,我看他啊,就是单身狗看我们谈恋爱羡慕嫉妒恨,哪里指望得上他帮我。我想回家了,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啊?”
“我当然送你回家了,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们走吧。”
凌久时开着车带着银月走了,阮澜烛在二楼目送他们离开。
陈非走到他旁边:“你的心乱了。”
阮澜烛转脸看他。
“你不用瞪我。”陈非这次没有怂,“为什么不正视呢。她可能不同寻常。”
阮澜烛听出了话里音:“怎么个不同寻常?”
陈非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们进门后,她说要去凌久时休息的房间,我就指给她看了,她也进去了。大约五分钟后,千里没忍住,拿着阿丽亚娜的手办想找她合影。”
陈非顿了顿,看着阮澜烛,继续道:“千里敲了一阵子门,没人开,发现门没锁,就开了进去,结果出来时说里面没人。从她进去,到千里来找,我就坐在离门不远的皮椅子上,没有看到她出过门。”
阮澜烛眼里一片漆黑。
“那房间,没有第二个门。不过,我们也没有去找。她是忽然消失了,还是故意躲起来,比如是衣柜还是床底来避开我们,也不得而知。若是避开我们,又是什么道理。”
“你上次雪村回来,问我雪村里有没有只有主人识别的道具兵器这事,说的是不是她?我查过了,雪村没有你说的那种只有主人能拿起来,别人拿不起来的黑金古刀。”
“而且,你不觉得,她长得……”陈非皱眉想了想,像是在搜寻措辞,终究还是用了最俗也最直白的表达,“漂亮得太不真实了吗?像是游戏里完美的女主角活了。你不用那么瞪我,你知道我向来很理性,但我也是个男人,看见她,好像有点……无法保持理性。呃……行了,好,我闭嘴,我走。”
陈非走了,阮澜烛心里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在门里,他偶尔能看到她身上金色的光,看来并不是幻影,如果说,他和她,的确是同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