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瑞一口老血,什么叫读书读傻了,一个秀才就刚刚好?自己一个探花不就是已经彻底沙雕了吗?
沈言溪也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陆瑾,没想到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居然出口成章,诗里居然饱含道理。
可他不是失忆了吗?沈言溪疑窦再起。
“表哥,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自己。你还是多读书好!”陆瑾笑道。
“呵呵,没想到妹夫倒是颇有文采,张口即是佳句!”裴云瑞尴尬的说道。
“表哥见笑了,陆瑾一个秀才,哪里谈得上什么文采,无非几句粗浅的道理罢了。说到文采,表哥要不来一首?”陆瑾笑的很有礼貌。
“……”裴云瑞尬住了,脸上都有些泛红。那是随便就能来一首的吗?
“表哥所长不在诗词一道,再说好的诗词哪里能张口就来!”沈言溪忙插话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夫君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种场合怎么好让表哥下不来台。
“倒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表哥他日有了佳作,别忘了叫我欣赏一番。”陆瑾仍然笑的很谦和。
长辈就算了,还能让你一个表哥在我面前秀出花来?
沈言溪和裴云瑞又诧异的看了一眼陆瑾,佳句频频,这真是一个秀才?
“溪儿,你这夫君可了不得,我一个探花都被比了下去!”裴云瑞笑道。
裴云瑞面上虽是笑得温和,但心底里终究不服气。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他怎么又能甘心败给一个赘婿?
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
“表哥过誉了!”沈言溪客气道。
她这个夫君自己还一点都不了解呢,自然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表哥谬赞!”陆瑾也客气了一句。
随后几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裴云瑞的世家公子气象在言语间体现的淋漓尽致,表面上倒也挺和谐。
这桌总算是完了。沈言溪又带着陆瑾向右边走去。
“这是叔叔婶婶,叔叔现在是沂州通判,这次也是回来看看家里。婶婶出自蒲州白家,和奶奶是本家。”沈言溪继续介绍。
“叔叔婶婶好。”陆瑾现在就是个自动点头问安机,爱谁谁吧,直接问好就是了。
穿一身紫色长袍的叔叔沈泽今年35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代。整个人精瘦干练,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浓眉大眼,鼻如悬胆,唇若细柳。白皙的皮肤上自带微笑。
而旁边的少妇白雪瑶年约三旬,典型的江南女子。窈窕的身上着一身粉色衣裙,衣裙上繁花似锦。细发高高盘起,头顶处戴着一卷镶嵌着各色宝石的树叶型发饰。秀气精致的脸庞上一点黑痣点缀在眉间。眉如柳叶,眼若宝石,眉宇间充满温柔之意。小巧的鼻子下唇色丰泽,端是一个美人。
“都好,在府里还适应么?”婶婶温柔的问。
“谢婶婶记挂,都挺好的。”陆瑾答。
“溪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往后两个人好好相处,莫要负了溪儿!”婶婶情真意切。
“陆瑾记下了。”陆瑾点头应道。
这沈府也是奇怪,要不是陆瑾熟悉自己的状况,还真以为大家都真心实意的祝福自己呢。
他哪里知道,那是因为老太太在上首坐着呢。要不是老太太垂帘听政,哪有几个人搭理他。
后面又认识了两个半大孩子,都是婶婶的子女。两个小家伙很明显就没大人那么虚伪,嘟着嘴不搭理他。
应付完了这边,沈言溪带着陆瑾来到了最后一桌。
陆瑾眉头一挑,这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