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随手拿来一方铜镜,递到云苓面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起身坐回了榻上。
“殿下,是奴婢眼花了吗?奴婢怎么变成云女官的模样了。”
云苓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能感觉的到自己脸上多了一层东西,可摸起来的手感又和她自己的皮肤差不多,丝毫没有异物感。
“此物是可以将你短时间内变化成旁人模样,可以维持个半个月的样子,超过这个时间,这块皮就会慢慢松动,脱落。”
“在这半个月内,你不必管它,无论怎样,它都不会掉,父皇早已知道这位云女官目的不纯,还将此人留在身边,不知道所图为何,本公主要你以那人模样潜伏在父皇身边,探查情况,只要探查到父皇目的是什么,本公主立马安排人帮你离开皇宫。”
梁崇月将一旁从商城里买来形状颜色相同的药丸与从云三七身上搜出来的药丸互换,递到了云苓手上。
“这里面的药丸都是些补气血的,大体上和那女官身上搜出来的没差,若是父皇质问你药丸功效,你推脱不掉就把将问题都推到梁崇祯身上去,父皇不会信你,也不会放过一个想要他命的儿子。”
梁崇月从袖口拿出两个白玉小瓶和一对白玉耳钉:
“红的这里面是假死药,必要时刻吃下去,能阻断呼吸,太医都诊不出你的脉搏,绿的这瓶里面是青楼楚馆爱用的梦幻一夜,吃下去就能睡着,在梦里男欢女爱。”
梁崇月将两个白玉小瓶塞到云苓手上,亲手帮云苓换上这对白玉耳钉:
“若是父皇企图对你不轨,你来不及对他下药,将此耳钉捏爆,会有迷烟放出,遇水即可缓解,父皇身边的小林子是本公主的人,届时他会助你出宫。”
云苓的耳朵长的很有福气,梁崇月将换下来的耳钉攥紧在手心,目光坚定的对着云苓开口:
“切记,万事皆要以保证自己安全为主,不可冒险,消息与你,没有丝毫可比。”
云苓在看见那张同那位女官一模一样的脸时,已经猜到殿下此次的任务是什么了。
难得与殿下能有如此长久的对视,云苓有些贪恋殿下这张美到出尘的绝世容颜,眉眼温柔的将殿下从发髻看到脚尖。
尤其是那双美艳无双的眼睛,侍奉殿下十年,是她此生最幸福的十年,此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能一辈子留在心底就好了。
“殿下放心,奴婢在这宫里少说也住了有十几年了,得不到消息就跑呗,反正殿下疼奴婢,就算奴婢无用,殿下也舍不得责罚奴婢。”
瞧着云苓一说话就露出的一口大白牙,梁崇月抿着唇,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云苓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这话不过是说着想让她宽心的。
“只一句话,消息与你,你更重要,平安回来。”
云苓刚调整好的情绪,险些控制不住,听着殿下的话,差点落下泪来。
“殿下放心,一会儿奴婢就顶着这张脸去暗室吓一吓那小女官,指不定她一看见奴婢就以为见到鬼了一样,把什么话都招了。”
望着殿下终于被她逗出了笑脸,云苓嘻嘻一乐,殿下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定会带着殿下想要的消息平安回来,她还要做殿下身边最得脸的奴婢。
梁崇月挥手随她去逗云三七,要是真的能把云三七吓到什么都招了,倒省得云苓再去涉险。
殿内无人,梁崇月平躺在贵妃榻上,赤嵘不在,没人陪她喝酒,有点馋酒了。
“宿主,梁崇景和梁崇安在回府的马车上互相拉扯,那个,刚出午门梁崇景就被梁崇安从马车上踹下来了,有些衣衫不整,午门外看守的士兵都瞅见了,左手手骨还压断了,齐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梁崇月只当个笑话一笑而过:
“二哥从前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武功还不错,大哥手上握有兵权,常年带在军营都能被他踢下马车,小狗,貌似二哥长的是比大哥好看一些哦,有时候也不爱说话,安静阴柔的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系统对男女外貌一事一直没有太多在意,总归没人比宿主美,看一万个小漂亮,不如看宿主和母后两个超级大漂亮来的养眼呢。
“就那样啵,一般般吧,比宿主差远啦。”
梁崇月心情不错就乐意给系统花钱,有时候几百小千的转进它的账户,留着给它买东西吃。
“小嘴挺甜,明天让你尝尝小厨房新厨师做的白斩鸡。”
“好耶,宿主万岁。”
今晚实在难熬,梁崇月等云苓从暗室出来,亲自将人送出去,才让平安伺候自己洗漱。
翌日一早,梁崇月还在睡梦里,系统就跳上床来用爪子不停的推她:
“宿主,渣爹在等着你一起上朝,快起床啊,宿主!”
梁崇月一脸不善的被系统推醒,老登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三个儿子被他搞得上不了朝了,现在开始折腾起她来了?
梁崇月艰难起身,洗漱穿戴好,刚踏出殿门,就看见渣爹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得看着她。
笑面虎给人请安,吓死人了。
梁崇月已经在宫里练就了一套假模假式的公式,见什么样的人,给什么样的笑脸,遇到傻|/|b,让平安请它爱吃的大嘴巴子就好了。
“父皇,朝中有您,还要儿臣去干嘛,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站的儿臣腿都要酸了。”
梁崇月一脸不耐烦的走向渣爹,果然她表现的越是对朝政不感兴趣,渣爹脸上的笑意就越真诚。
“崇月对江山社稷有大功,父皇曾经说过要送崇月一件大礼,这份大礼父皇已经准备好几年,今日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再说了,你从前练武也不曾喊累,这才出宫多久,站半个时辰就累了?”
为了不吵到母后,梁崇月坐在偏厅同渣爹简单用膳,听着渣爹这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strong发言,面带微笑,恨不得一口茶喷他脸上。
他是坐的远了,闻不到,她是公主,只能站在最前面,那些个老臣早上起床好像不刷牙一样,嘴里一股子过年那天晚上吃的酸菜猪肉好像一直卡在牙缝里,都发酵了,熏的要死,她每天早起就站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搁谁,谁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