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梁崇月已经想好了萧遥的脑袋该怎么用才好,一个两个都想把她往绝路上逼,那就看看谁先把谁玩死好了。
梁崇月到暗牢的时候,井随泱还在底下,梁崇月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
“殿下,这是萧遥的人头,其余部分和别的尸体皆已化水了。”
梁崇月伸手拎起萧遥的脑袋看了看,确保没错之后,直接装进了牛皮袋子里,大小正好。
梁崇月拿了萧遥的脑袋就走,等出了府之后,梁崇月就把那东西收进了背包里,免得这牛皮袋子缝合的地方不够紧密,会滴血下来。
到了定国公府后,这一次倒是无人前来拦她,梁崇月还是察觉到了暗处有人在注视着她,想来也定然是外祖父府上的守卫。
梁崇月直奔外祖父的书房,她到时,书房里还灯火通明,隐约还有交谈的声音。
梁崇月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时,书房的大门忽然打开,大舅舅就这样站在那里朝着她微微颔首。
没有多一句话,梁崇月闪身进了书房。
书房之中,几位舅舅都在,就连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三舅舅也在。
“崇月见过外祖父,几位舅舅,这么晚叨扰了。”
梁崇月将朝着各位长辈行了一礼后,各位长辈早早站起回礼,梁崇月这一礼结束后,外祖父才带着几位舅舅道:
“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崇月一袭黑色夜行衣站在烛火通明的殿宇中,面前跪着的是她的长辈,也是在大夏跺跺脚,就能让京城抖三抖的人物。
梁崇月忽然觉得一直困着自己的那场大雾好像散开了些,有人带着光迎面朝着她走来,一点点驱散了她周身的大雾。
“外祖父和舅舅们快起来。”
梁崇月亲自扶起外祖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梁崇月看见周围几张矮桌上摆着还未下完的棋子,还有三舅舅还没算完的账本,两把算盘,看来小舅舅又帮着一起算账了。
“今日喊你过来,一是有关于你,二是关乎向家。”
外祖父清了清嗓子开口,梁崇月也将目光收回,端起面前的牛乳茶浅尝了一口,仔细听外祖父讲话。
“如今陛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除了被禁足在独孤氏老宅的三皇子外,舒亲王和礼亲王皆已对向家虎视眈眈,他们都想将向家吞吃入腹。”
外祖父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梁崇月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周围的几个舅舅,见他们皆是面容严峻,就连小舅舅那最爱笑的人,如今也严肃了起来。
看来外祖父今日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梁崇月不自觉的把玩着手里玉捻。
“陛下久久不立下太子之位,于向家是好事也是坏事,向家向来只效忠于历代的帝王,太子之位一日不立,两位亲王一日不会对向家死心。”
“向家从不站队皇子夺嫡,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本不想再提,如今再拿出来说,是希望你们心里都有数,别在这个时候坏了向家的规矩,毁了向家百年来的基业”
梁崇月没有听到外祖父说的好事是什么,想必就是她的事了。
渣爹一日不立太子,朝堂上除了那些想要提前站队的便要多想一日。
外祖父不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也正常,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上位者是个女子,哪怕是再亲的亲人也不行。
毕竟这世上只要是人就会有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