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洗白,没成功。”司铭不是个赖账的人,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狠话心里清楚。
池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不知错,还想洗白自己。
“司家主这心思,难怪病的如此重。”
“池然。”
张永恒回头看她,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不过,司铭并不在意,似乎对池然的态度跟别人不太一样。
“让她说,现在就剩下一张小嘴能巴巴了,再不说点她能憋死。”司铭反怼回去,也丝毫的不客气。
池然气的咬着牙,这是明摆着说她是废人一个,只能动嘴。
“总比你精心培养的那位人民教师强,她现在想巴巴两句,也只能背诵宪法。”
“你呀!就算麦田害过你,可她毕竟也是你老师,你就这个态度。”司铭有些不悦,是提到了麦田,心里堵塞。
池然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司铭这么袒护。
“一事归一事,她是我老师,杀我就是我活该,司家主你这也太双标了。”她翻了个白眼,是真心不想搭理这人。“我看,你是喜欢她,才会这么袒护。”
被说中心思的司铭脸色黑了下来,没人知道他喜欢麦田这事,即使麦田想要嫁给向野的时候他也是支持的。
原因无二,他的身份,无论谁嫁给他都是痛苦的一生。
“小孩牙子,懂什么。”
“我都二十二岁了,司家主今年也快四十了吧!哎呀,这么大岁数,还没个着落,着实让人操心。”她看出司铭不乐意了,真爽。
池然坐直身子,冲着黑着脸的司铭傻笑道:“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老张,管管你徒弟。”司铭身体虚弱,是真说不过池然,气的有点头晕,又躺下了。“这么厉害的一张嘴,真不知道向野喜欢你什么。”
“向野就喜欢我能说会道,不像某些人,分明喜欢人家,还不让人家知道。”池然越说越起劲,把对麦田的那些仇恨也加到了司铭身上。
谁让他袒护麦田,谁让他喜欢麦田,谁让他培养出这么人间祸害。
他活该。
池然这么想着,心里舒服多了。
“师父,他是不是快死了,那你可要加点药量,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我还没骂够。”她言语犀利,丝毫没有顾忌,笃定司铭是不敢说她什么。
司铭摆了摆手,说道:“让她出去,看到她闹心。”
“你看我闹心,可我看你特别的开心。”池然哼着小曲,主打要给气死人不偿命。
张永恒长叹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抱着池然往外走。“你就不能安生点。”
“我不说,不痛快。”她知道,自己是过分了点。“师父,你给他的药里多加点牛黄啊!黄连啊!”
“你要把他毒死。”张永恒微微蹙眉,知道池然没这个心思,但是也不能在药里随便加量。
池然被抱到另外一间屋子,这里一看就是张永恒住的地方。“毒死他更好,不过死之前我还想好好教训下他。”
“他这半年,受了不少教训,差点饿死。”张永恒把老太太下达的命令告知,又说了过年那天的情况。
池然听完,心里有点触动,还以为身为家主会衣食无忧,原来也会被虐待。
“活该,当初小月就是这样对我。”
“被踹的那个。”
“嗯。”
“向野一脚太少了,应该多来了几脚。”张永恒知道池然受过很多苦,每次听到她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牵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