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从酒楼跟踪到的那个人,翌日他们就找了管户籍的同僚上门查了,他们去的时候,屋里根本没人。
问了左右邻舍后得知那家的主人很多年前就离开那了,宅子交给了亲戚打理,是赁了出去。这些年,那座宅子,换了不少人住,今日换这个,明日换这个,左右邻舍也都习惯了,亦没注意到那人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甚至都不知道里面住了人。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找了宅子主人的亲戚,他却说,那宅子已经空了一个月了,根本还没赁出去。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那蹲守,都没见到那人回去过。
因为那日是晚上,水乔幽也未看清他的长相,他们也没办法在城里寻人。
楚默离的人在那儿守了一晚上,官府的人到了之后才离开,人却不见了,证明那屋子肯定有猫腻。
他们的人先前偷偷进去看过,却没有找到密道,只好继续再蹲守看看。
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那人都没再出现过,估计是不会再回那里了。
陈捕头建议道:“不如,干脆直接将那酒楼东家带回来审问?”
水乔幽回想着那日晚上的事情,虽然当时他没有发现她,想必也是引起他的警觉了。
那间房子,他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
甚至还可能派了人在暗处看他们。
“暂时不用。”
那个东家并未做过什么,就算他承认有这么个人,他们也无证据证明,这人有问题。找他问话,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既然毫无证据,他们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若是那人真的反过来盯梢他们了,那不如将人留着。
听了她的解释,陈捕头觉得也有道理。
“那可要将那院子,再搜一遍?”
“嗯。”
陈捕头准备着手去安排。
他快要走出门,水乔幽想到自己住所旁边那座空园子,补充道:“将周边几乎人家都查一遍。”
陈捕头很快会意,亲自带人去办了。
谈起这些事,水乔幽不免想到了那晚后面的事。
楚默离放大的脸骤然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揉了揉眉心,好在,手放下,眼前还是一院子的尸体。
半个时辰后,贾刚给她送来了根据门口那年轻人描述所画的画像。
整个人只有个下巴,说不上有任何特点。
显然画里的人,找人之前就是想到了这一日。
这种早有准备的人,他们找再厉害的画师也无用,水乔幽将画像递还给贾刚,吩咐道:“让他将这人说话的口音学出来,找几个有经验的去听一听。”
贾刚立马去办。
可是,府衙里大半的人都去听了,却都没能听出那到底是哪里的口音。
水乔幽自己听了一遍,也未能听出是何处。
黄昏时分,陈捕头回来了,一进府衙就先来找了水乔幽。
“水捕头,还真被你说准了。那旁边的宅子,果真有问题。”
那人根本就没在那座宅子住过,而是住在后面那座宅子里。
那座宅子和后面的宅子背向相连,后面目前是座空宅,前任主人在那面墙边种了很多爬藤花草,这几年,无人打理,将前面的院子都爬满了,已经攀附到了前面房子的屋顶,看上去,根本进不了人。
实际上,那密不透风的藤蔓里面,却有一扇伪装的小门,可以直接去到后面的院子里。
他们在那座院子里,发现了近期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现在那人也不在那里了,也无人注意到那里是否有人进出。
屋里还有其他人,听完陈捕头所说,郁闷道:“那这线索,岂不是也是没用了。”
陈捕头喝了口茶,摇头道:“这事虽然不是好消息,但是,今日,我们也有个好消息。”
“什么?”
陈捕头喜悦地告知水乔幽,“先前,你让我们查的那土地庙,那些香客,我们找到了。”
正是因为这事,他现在才回来。
“我们问了周围的住户,里面当真还有会偶尔去那里上香的人,其中有两人都说,曾经在那条路上遇到过两个不认识的香客,一男一女,她们和那女的说话,她也不理人,故而我们一问,她们就想起来了。其中一人,上个月初一,还见过她。”
说到这里,陈捕头问水乔幽,“对了,水捕头,你上次找的那个画师,是在哪里找的。可否,请他再帮我们将这两人画出来?”
上次他们几乎将全城的画师都找来了,都没画出人来,水乔幽当晚却用一幅画废的画纸拿回来了一张画好的画像回来,犯人看了说是一模一样。
陈捕头心想,若是能再将这画师请来,这画像就一定能画出来。
水乔幽面对陈捕头突如其来的问题,答话慢了下来。
“他,不方便。”
陈捕头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