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夙沙月明说起了廖云崖和吴江,请她去雅间坐,打算让人将廖、吴二人也喊过去。
水乔幽拦住他,“我就不坐了。”
夙沙月明反应过来,昨晚府衙出了这么大事,今日她应该很忙才对。这个时候,她却来了他这里。
“你可是有事找我?”
水乔幽说明了来意,“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我想向你借用观棋几日。”
袁松若在府衙,他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出了府衙,就容易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找到机会。如今府衙事情多,水乔幽也没办法一直跟在他左右,楚默离派的人身手肯定不错,但是也不方便出现在明处。那些江湖门派的人,以官府的立场,他们此时是不会用的。以防万一,最近这段日子,她想给他再找一个护卫。
吹雪巷有人,可她现在不能找。夙沙月明身手好,让人放心,但是他这个身份,她也不好开口请他去做这个事情。先前,见观棋玩射,可以看出他武功实际上应该也不错,她就想向夙沙月明借人。
夙沙月明一听,就想到了原因,“可是要保护袁明府?”
“嗯。”
夙沙月明二话没说应下了。
水乔幽不想让夙沙月明跟着担忧,没有和他说昨晚遇刺的实情。她还赶着回府衙,就没去见廖、吴二人了,请夙沙月明帮忙招待他们,等她过两日腾出空来,再来和他们叙旧。向夙沙月明道了谢,她就提出了告辞。
夙沙月明送她下楼,观棋看见,放下茶壶过来。
夙沙月明看到他想起一事,又喊住水乔幽。
他从观棋那里拿过一本巴掌大的书递给水乔幽,“这是最近行市上新出的。”
水乔幽接过一看,是那本《云上月》。
这本书出来没多久,喜欢看话本子的观棋就注意到了,并抢到了第一次发售的。夙沙月明看书上所记和以前他们看过的那本一模一样,就想将书拿给水乔幽。只是,她近段日子一直很忙,他也不好去打扰她,两人就没见上,书也没给出去。昨晚大家喝酒叙旧,他也不好和她说这事,就又没给她。
今早他带着它去找她了,结果她又没回来。因此,现在才将书给她。
“这本书出来之后,我就让人查过刊印此书的人,不过,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们都听水乔幽说过这本书是俞白写的,夙沙月明也清楚俞白和云川天的关系,看出这书背后的不同寻常。
“除了我,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查这事?”
水乔幽让宋四爷去查了这事,目前也没有结果。听到有其他人在查,她亦没意外。除了宋四爷,另外有人查,也是迟早的事。
水乔幽首先想到楚默离,沉吟片刻,让夙沙月明暂时不用查了,以免引人注意。
夙沙月明会意,如今查这事的人增多,这事暂时对他们影响不大,的确不适宜再查。
两人说妥这事,水乔幽收下书,赶回了府衙。
迈上府衙大门前的台阶时,看到守门的人。
门口已经换了岗,昨晚值夜的人在今日他们到府衙之前已经下值。
昨晚她离开府衙之时,留意了府衙周围,并未有人蹲守跟踪。
她要去楚默离那儿,并不是提前规划,路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水乔幽找来贾刚,吩咐他带人去将昨晚给她找伞的人带回来。
这边贾刚带人离开后,陈捕头和蒋捕头听到她回来了,都找了过来。
“水捕头,昨晚那一家人,都招了。”
陈捕头说起这事,先长长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在府衙干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案子。
那老妇人的死因,他们已经查明,就是仵作所说,窒息而亡,也如她那些家属所说,乃上吊而死。
忙活了一夜,那一大家子终于交代清楚了来龙去脉。
那日,他们从府衙回去后,心里还是不甘心,担心府衙最后的判决还是和先前在县衙时一样。
老妇人死了儿子是真伤心,可其他人却也有另外的想法。
当日,老妇人的大儿子和侄子私下里又去找过那女子,想让女子赔偿。
女子家中没有同意,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嚣张。
两人失败而归,回来添油加醋和二老说了一通。那赖皮后也找到他们,和他们说了官府的人早已被那女子家里买通,他们若是不闹出点大动静是不可能打赢这个官司的。
接下来的几日,官差又老是上门盘问他们这些苦主,像是验证了这些说法,让他们也很是担忧着急,又无可奈何。
一家人都将赖皮的话听了进去,要么不闹,要闹就要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