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么多人手里拿到东西,并且成功隐匿它的人,背景绝对不会简单。
符合这一项的人,其实不会太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查起来也会有困难。
“那就不用查了。”
右辞听着她不甚在意的态度,明白了她的意思,应了下来。
灶房里的水没有了,水乔幽提了桶出去打水。
他跟着出去,准备帮忙,被她拒绝。
灶房里的菜,被两人一起忽略。
“另外,赵涟的任期已经到了,再过半个月他就会离开临渊城。暂时还无人打听到,朝廷会派谁来接替他。”
临渊城这个地方规矩自成体系,但越是如此,管辖此地的官员是谁,对临渊城的人来讲,越是重要。
“嗯。”
水乔幽回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提着打好的水往灶房里走。
距离近了,周围好像飘出了一股糊味。
右辞想起水乔幽煮的菜。
他偏头去看水乔幽,只见她走得不急不缓。
她的反应,让他怀疑自己闻错了。
进了灶房,水乔幽将锅盖一打开,那股糊味更重。
右辞瞧着她手里那碗黑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菜,犹豫了几次,还是委婉问道:“要不然,我还是给你找个人过来给你做些琐事?”
水乔幽现在习惯了一个人住,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不用。”
她拒绝的坚决,右辞不好再说什么。瞧着她自己淡然的态度,对她的那碗菜,他也不敢评价。
他离开后,水乔幽端着饭菜去屋里。
拿起筷子,盯着菜看了许久,她夹了小小一口,吃了这一口,没再动它了。
夙沙月明在醉仙楼住了两日,就搬去了离吹雪巷只有两条街的一座环境清幽的园子。
安顿好后,他准备给水乔幽下帖,请她来做客。可是没有其他客人,他又担心唐突,有些犹豫。
决定还没出来,水乔幽为了感谢他,知道他安顿好了,反而先请了他。
夙沙月明爽快赴约,两人去了城东一家不错的酒楼。
酒楼的雅间不怎么隔音,等菜的时候,他们也听到了隔壁的客人在议论太守赵涟调任之事。
只是,一屋子人似乎也没人知道,那个接任他的人会是谁。
他们聊了半日,也只聊出两个‘听说’。
一个听说是从都城中洛派来的,一个听说好像是某个小地方升任的。
吃完饭,夙沙月明跟水乔幽说起了自己搬入新宅之事,诚意请她去他那里做客游园。
水乔幽听了,表示一定去登门道贺。
夙沙月明听她应下,内心地紧张悄悄散去。
今日天好,这个酒楼离两个人住的地方都不算远,夙沙月明出来时,也选择了走路。
从酒楼出来,两人同行,在街上慢慢走着。
走了一段,遇到了一起械斗。
这在临渊城常见也不常见。
一群人械斗,不用打听,也能猜到多半不是为了争名气,就是为了争生意。
前段日子,紫金门默认了吹雪巷的存在,最近,四大门派给紫金门在城西挪了一成生意。紫金门为了能让城东其他的小门小派能有碗饭吃,慷慨地将自己的五成份额让出来了一成。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成,最近这城东各门各派的矛盾也在急剧增加。
不管是抢到的,还是没抢到的,也又都因这一成生出了不甘和野心。
紫金门的生意,他们还没有把握去抢,何况别人本来就做了这道义之举,他们就更不能去做这有违道义之事。
不能抢紫金门,那整个城东,目标就只剩下吹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