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界，这便是青丘，而那则是这几十年才刚刚融进来的另一片洞天。”
“洞天……相融？”
虞雁姝看着地上的分界线，分别看了所谓的两块洞天一眼，却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她自然知道洞天这种类似于额外空间的存在，是会自然消亡与增长的，而且许多人造洞天一旦没有了洞天之心，更是会在短时间内飞速的消失，可将两个洞天融合在一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别看我，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别说是洞虚了，即便是地仙，这世间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有这种手段。而且……”
看着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的晚秋，虞雁姝顿时又感到一阵不妙，立刻追问道：“而且什么？”
“我是想说这种事情，即便是地仙出手，大概率也不会是一名地仙就能做到的。”
晚秋道人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落在了两人的心头，在晚秋道人直言之前，虞雁姝与白煌还多少才想到了一些，另一片与青丘相连的洞天会是何处。
而这一番话，更是给他们的猜想划上了一个最糟糕的结论。
“果然是洛族……”
“两个，甚至以上的地仙？”
白煌的失落，与虞雁姝的担忧都落在了晚秋的眼中，他看着眼前两个严格来说，都算是第一次下山的家伙轻笑道。
“现在想走还来得及，这附近百里虽有人来往的痕迹，但并没有人存在，我借由这块两片冬天的交界地，有把握地带你们二人离开这里。”
晚秋的话语意思很明确，若不是在这里，若不是没有地仙阻拦，即便是他也无法再强行带着两人离开此地，继续留下对二人的考验，甚至要超过所谓的九死一生。
虞雁姝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白煌。
她此刻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说到底他们一行的目的，还是为了去青丘，寻找青丘狐族剩下的东西。
而经历过了京城一场巨大挫败的白煌，此刻却是一反常态道：“前辈，我还想再找一找。而且即便真的遇到了洛族的人，我们也不一定要兵戎相见吧？”
晚秋哂笑一下轻松道：“那你问我啊，这些古族的人脾气孤高，自视甚高。即便我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有意收敛了，死在我这剑下死的古族人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了。”
“近百个？前辈您管着叫收敛？”
白煌诧异的开口道。
晚秋有些好气的开口道：“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才刚出茅庐吗？贫道练剑近百年了，才砍他们几十个古族还不算收敛吗？”
白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悻悻道：“那洛族的人，多不多啊？”
“还成吧，没记错的话也就三五个，基本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别说是这些古族。即便是寻常世家，擅自闯到人家家里来，都是会不讲道理的。”
“所以你怕了？”
问话的人是虞雁姝，也只有她会把一些问题问的那么直接，索性晚秋并不讨厌这种性格。
“怎么会？打不了就再杀几百个就好了。”
晚秋咧嘴开口道，全真教里他们这一辈，讲道理他不会，修道他也不行。
他唯一拿得出手的，那就只有一件事。
用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