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哥怎么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他是单独有小灶?”冬梅问。
冬梅是这里最小的一个,平时大大咧咧,做事勤快,嘴又甜,很招大家喜欢。有什么事众人也照应着她。听她提想陆希,赵大娘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三楼上的人是个禁忌,不能谈,不可说!”
“你不知道吧?原来小厨房的蒋进,就是和他有过接触,然后就让尘少爷把手剁了,人也赶出去了!”有人小声接话道
“切~~~哪有这么邪乎?他经常来花房帮忙,也没见张伯被剁手剁脚呀!也没见我被赶出去呀!”冬梅小嘴一撇,不以为然。
“那他是了为了什么,而成了这样呀?”有其它新进的人也很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谁清楚呀!宅子里根本不准谈他。只知道和小姐遇害有关,和两个少爷结了仇!”
“他害了大小姐,少爷居然没”说话的人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据说是留着还有用,少爷自有少爷的想法。”
“谁说被‘咔嚓’才算惨。”有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活着更遭罪呐,你们是没看到前几年”
“得了,你们几个碎嘴子的,可少说几句吧,不然明儿都得给‘咔嚓’!”
“对,对,对!快别说了!”
十八岁的姑娘,正值叛逆期,胆子大、好奇心也重,越不让做的事,越不信邪,偏要去做!更何况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青年,哪里像会害人的坏蛋?于是冬梅有事没事就往陆希跟前凑,有时是帮着挖挖土,有时是请教问题,有时会送个水果,有时就是单纯地逗他说说话。陆希尽量回避,不停后退,可他越退,冬梅就越靠近冬梅像个小太阳,耀眼又温暖,渐渐地,陆希也就不再避了。
陆希培育的蓝色芍药长势极好,这一日终于发出几个花苞。老张头建议移栽到别墅最外面的大花圃里,他说芍药是深根植物,种在地里更利于吸收营养,以便花开得更好。冬梅自告奋勇抱起大花盆就往外走,陆希忙迭地跟上。
“陆哥哥,你真厉害!”冬梅毫不吝舍地夸赞着,她仰着小脸看陆希,眼里全是仰慕“新品种一培育就成功!”
陆希脸又通红了,他讷讷无语,手脚无措地,只好低头猛挖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哥哥,这花开了可以送我一朵吗?”冬梅轻轻摸着浅蓝的小花苞。
“可可以的。”陆希仍是低着头,手上小铁锹不停“你要喜欢,就都给你。”
“真的吗?”冬梅开心道,“那可太好了!”
“陆哥哥,这花你取名字了吗?”
“还没呢。”
“那就叫冬芍好不好?”冬梅拉住陆希的衣袖,撒娇地扯了扯,“好不好?”
陆希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只见冬梅正冲他笑着,笑容烂灿,眼神明亮,带着点少女的娇俏。陆希心里一暖,不由也笑起来。陆希眼里难得有光,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就叫冬芍。”
这一幕,正巧落在刚在别墅门口下车的众人眼里。
陆希的笑,很淡,好像空气中的花香一样,风一吹,轻轻就散了,但他的笑也很美,眼里有光,嘴角微挑,整个人显得柔和又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七从来没见过陆希笑过,打第一次见到陆希起,他见过陆希各种丑态,见过他各样花式哭嚎,见过他赤身祼体,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也见过他伤痕累累不成人形唯独没见过他笑。谁也没见过。
一股狂怒不可抑制地从凌泽皓心底飙起,如飓风过境,能摧毁一切,他眼神幽黑,深不见底。
凌七突然感受到一阵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心里莫明升起巨大的恐惧。凌泽皓七岁起,凌七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十六七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生死关头都闯过几次,但都没如此刻般让他产生出这样强烈的危机感!他扭头看了看凌泽皓,只见对方面色如常,举止如常,没有任何与平时不同的地方。他身边的卫尘也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多看了两眼花圃,然后与凌泽皓说说谈谈进了别墅。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凌七只觉得心跳异常,冷汗直冒。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严重怀疑,扭头问凌八:“我感觉少爷不太对,你觉得呢?”
凌八一脸凝重:“是不对。这次,怕是真要死人了。”
“去找冬叔。”
“你见他笑过?”卫尘看着花圃,面无表情道。那里有两个人,正合力挖土种花,浑身是泥,满脸的笑刺得他眼痛。
“没有。”凌泽皓淡淡道,也看着花圃。突然“呯”地一声,他手里的水杯被捏碎了,残渣掉了一地。
“那花还有几天开?”
“刚才他说,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