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眠对画展自然是很感兴趣的,时间一到,她便迫不及待地开着白色宾利出发前往展厅。
欣赏艺术大师的画作,自然要有仪式感,宋初眠难得精心打扮了下,穿了欧式复古的红丝绒长裙,卷发散在身后,只用了一枚蝴蝶发卡别住,脚踩十公分的红色高跟,摩登气场十足。
车停在会展中心正门口,宋初眠推开车门,一条白皙纤的长腿从开叉的裙摆露出来,踩在十字方块上。
路过的人都看直了眼,恍然以为是哪位明星。
戴上金丝细边的链条眼镜,宋初眠拎着香奈儿限量款包包甩上了车门,身姿妖娆地往前走去。
眼镜并没有遮盖住她的颜值,反而为她增加了几分御姐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都散发出女王般的尊贵气场。
从旋转门进了大厅,宋初眠轻抬镜框,巡视一番大厅,皆是身穿西装与礼服的名贵之士。
左右两个厅都有画展,宋初眠先去到左边那个厅里,进门前展示一下邀请函,侍者才放行,转头看着宋初眠入场的背影,侍者的心中都不禁感慨,这是哪里来的仙女。
“她是谁啊?看起来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手里拿的包还是全球限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好像是陆廷的未婚妻,那次在酒会见过。”
“看起来挺漂亮挺有气质的啊。”
“装出来的吧?知道今天来看画展故意打扮成一副很有内涵的样子。”
宋初眠刚一走进去,就有两个女人在旁窃窃私语地议论,言语间充满了奚落。
似乎是感受到别人异样的注视,宋初眠脚步微顿,视线轻飘飘扫过去,吓得对方立刻噤声。
她不屑扯下唇,继续朝前走。
第一幅画作是挪威奥科斯丁画家所作,画上展现了中世纪欧洲的皇室之争,宋初眠看得正认真,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奥科斯丁年轻时爱上一位姑娘,但她却嫁给了别人,由此他一生为抑郁所扰,临终前说如果有来生,他只愿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陪在他爱的姑娘身边。”
听陆为说完,宋初眠才缓缓转过身,红唇扬起一抹微笑,“可他并没问过那位姑娘的意愿,她于奥科斯丁而言是心上人,但奥科斯丁对她却只是位童年故友罢了。”
话音一顿,几秒钟后宋初眠继续说道:“所以人为什么要摆出自以为是的深情姿态呢?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感动上苍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嘲讽,陆为的手指抵了下眉穴,浮现出无奈的失笑。
“看来你的爱情观很洒脱,不爱你就拜拜是不是?”
“当然,我就活这一世,为什么要在不爱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