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淡淡地与他对望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奇康挑挑眉地耸耸肩,“ok?有什么问题,你问,只要我能回答上来的。”
于是,花彼岸便道:“我想知道,要是我把你爷爷的身体完全医好,让他与受伤前无异的醒来了,你还会继续任职安努集团的懂事长吗?”
奇康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这件事情,应该不关你的事吧?”
“不,与我息息相关!”花彼岸镇定地对望着他。
奇康问:“为什么?”
花彼岸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爷爷除了身体上的病症外,也有心理中的郁结!听说,他一直希望你能成为安努集团的继承人,但是,你没同意。”
奇康将信将疑地问着她,
“哦?花医生,你还会看心理上的问题。难道……你昨晚就给我爷爷把了一下脉,把出来了?”
花彼岸哼笑,“如果我说,的确是这样,你相信吗?”
奇康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她,幽幽地反问,
“你说呢?”
“我除了是一个神经外科医生,还懂得中医和当得了正式的心理医生。”
“花医生,你简直就是医学全才啊!这也会,那也会的。想必,倾慕你的人,也很多吧?”
“这不在我们讨论事情的范围!”花彼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想说,你要问什么你就问,我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应该,也不在我们要商谈之事的范围吧?”
“在。”
花彼岸直接一个字干脆地回答给他。
“为什么?”奇康严肃地问着她。
“因为我想让你做安努集团的继承人!”她直接把这次谈话的主题搬了出来。
奇康安静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久久不说话。
一直安静地待在她身边玩手机的秋水,感受到了诡异的氛围。他忍不住挨近花彼一点,小声的问着她,
“彼岸姐……奇康他怎么了?你跟他说什么了?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花彼岸平淡如水的回他:“没事,你接着玩你的手机,一会我们两个去买米粉。”
“哦哦,好吧。”
许久之后,奇康才厉色的询问她,
“花医生,我当不当安努集团的继承人,于你,是有什么好处吗?貌似……这件事情,于你无关吧?”
她轻松地接过他的话,“的确与我无关,但是目前,就如我刚才说的,与我有关。”
“是吗?我不明白。”
“你不是想让你爷爷早日醒过来吗?你就是你爷爷的那块心病。因为你频频拒绝他的这个安排,因此他郁结于心。
自然,就造成他的心理问题了。他现在犹如一个植物人的状态,就是因为内心的担忧过多的集郁于心,所以才形成了一道阻碍他醒过来的屏障。”
奇康道:“花医生,你说的话,我好像懂了,但是,又好像没懂。”
她道:“只要你答应你爷爷的这个要求,再找伯森律师公示,或者签下一份任命书之类的,你再每天到长翁的面前,坚持亲口告诉他个四五天,我相信,他一定会从昏迷中醒过来。”
待她说完,奇康不说话了,直直地盯着她望。
奇康揣测出了花彼岸有帮长翁的嫌疑,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毕竟,这件事情对于花彼岸一个外人来说,真的与她毫无相关,更别说什么好处了。
花彼岸知道她说这件事情,对于奇康来说,很突兀,但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把他震慑住。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她一开口,奇康就会毫无主见的同意。
毕竟,这件事情,长翁那么一个久经商场,懂得人际世故的老者,十几年来不停地在他的旁边洗脑,都没能让他答应。
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怎么只因他们的一席谈话,就让他立马答应了长翁十几年与他斗争,都得不到的应承。
只是她觉得,长翁的那十几年间,用错了方法,所以才让奇康越发坚定地不去做安努集团的继承人。
奇康不是一个硬性子的人,你若与他硬碰硬,刀茬子乱飞,他就会比你更狠,可能他回击的不是锋利大刀,可能是致命的枪支弹药了。
可若是你对柔言谆谆,他便会软下性子来跟你和气的交流着。
这是她与奇康几次大场面的争执下来,得出的结论。只是她每次都被奇康激起了心中的懑念,就很不爽,想跟他争个高低顺口气。
因为占上风的滋味,很爽!
虽然她与奇康每次都会以争执的明场面收场,但她就是不怎么想对他温和有礼。
若哪天奇康对她说出了温柔的话,她反而会接不下去。
奇康仿佛陷入了一种长久的沉思,花彼岸打破安静道:
“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和秋水要出去买点东西,我们就先走了。”
花彼岸准备起身,好久未说话的奇康却是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