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森是很真诚地说着这个话的,并没有任何存在嫌弃瓦妮达大他10岁的意思。
瓦妮达不仅是t国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还是安努集团这种大企业老总的女儿,反正要怎么算起来,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都觉得是自己高攀了。
长翁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温末那小子,当初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虚伪的人,可是当初瓦妮达拼了命的要嫁给他。
作为一个父亲,我没有坚持到最后,舍不下心纵容她嫁给了温末。
这十几年来,他们一家四口也过的温馨和谐,那小子也没有作妖,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次,我居然着了他的道了……”
伯森蹙眉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长翁先生……”
花彼岸和奇康在食堂里吃完了午饭后,她便问着他说:
“奇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奇康故意笑着看她,“怎么……要是我说,我们今天不回去了,你要如何?”
花彼岸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假设性话题,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我想早点回去换衣服。”
“你是嫌弃我的血吗?花医生?”
她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最近奇康二货般的表现,让她常年表现在外人看起来很高冷的形象,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升温。
淡然又不屑地对着奇康瞰了一双冷漠的眸光,便准备转身走人。奇康并未起身,但却快速地伸手抓住了花彼岸的右手。
奇康的平静温柔中,又夹杂着歉意地深深对视着她从容冷漠,又蹙眉迁怒的双眸眸光。
站在厨房打菜窗口的园长夫妻二人看到他们的这一幕,都不免紧张了起来。
园长的老婆忍不住担心地轻声问着园长,
“老公啊!你说,这……懂事长会不会和花医生打起来啊?”
园长看了看他们那边餐桌上剑张拔弩的氛围,不确定道:
“应该……不会吧。懂事长一看……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帅气又有礼的人。”
花彼岸这边并没有扭动手腕振开奇康宽长的爪子,而是只是很平静地口吻质问他,
“你干什么?”
奇康带着温润有礼地口吻绵绵地回着她,
“花医生,我们先回医务室,你给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了,我们再回去吧。”
他的左手在拉着花边岸,于是只好拿他的右手抬起指了指头围上的一圈白色绷带,接着说:
“我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太夸张了。我怕回去后吓着我妈妈。”
“行!那现在能放开你的爪子了吗?”
在她清冷的口吻下,奇康抿嘴一笑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让旁边观战的夫妻俩松了一口气。
对于刚才长翁对自己女婿不喜的评价,伯森均是安静地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有关于温末不好的言论。
就算温末再不好,也是他的女婿,他的家人,如果他这个旁人也去贬低或者肆意评论的话,那么,他就是不知好歹的伪人了。
听着长翁的话,他似乎也明白他不想告诉奇康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毕竟,仅仅是因为这次事故,让他不得不临危受命了而已。
从前几天他刚开始正式地接触奇康来看,他知道他是抗拒接受安努集团,坐上懂事长的位置的。
如果这一下知道长翁醒来了,估计他的心思可能也飞了。虽然长翁后面需要身体休养,他还是要自己在安努集团坐阵,但是难免在安努集团的奋斗,打拼的心思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也听长翁提起过,奇康还和朋友合资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这样看起来,奇康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有兴趣接手安努集团。
想到今天和奇康一起去雅兰庄园的花彼岸,他犹豫地问着长翁,
“长翁先生,您要我帮着瞒住奇康先生您醒来的这件事,等花医生和他从雅兰庄园回来后,也忙不住她啊!”
长翁和煦地抿嘴一笑,“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花医生,是第一个发现我醒的人。
我不是今天才苏醒的,我在手术的第二天,就醒来了。我恳请她,帮我瞒着奇康我醒来的这件事。
因为今天我得知了雅兰庄园的事,我在医院里,不知道奇康如何应对这件事情,我很担心!
我知道,你一定会按着当初我写的那份文件找到奇康,帮安努集团的,所以我就冒然地打电话来给你了!”
伯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长翁先生,那院长那边也……”
“嗯。”
长翁在电话的另一头,简短的一个字嗯哼,又让伯森惊讶不已。他倒是没想到,原来奇康觉得花彼岸和院长的所谓“勾结”猜想,是因为长翁早已经醒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