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瞬间便得到了族老们的赞同,不禁纷纷点头。
大伙一至对钱芬芳,投去了不赞同的目光。
老大媳妇还是把银钱看得太重了些,不知道兄弟亲情的重要性。
“建成家的,你也不用再继续阻拦了。”
“你们爹娘都是如何安排的,我们在过来之前,也都弄清楚了。”
“要说他们两个老的,过去对你们大房,从来都是偏心偏到咯吱窝的。”
四叔公面露不悦的沉声说道。
“你也别扯那些有得没得”
“赶紧拿出五两银子给二房一家,让他们抓些药回来,早些把伤治好。”
“等看着你把银子给他们,你们老余家的这个家,就算是彻底分完了。”
他看着哭丧着脸,始终僵持着的建成媳妇,心里不住地摇着头。
兴旺侄子这个大儿子,算是唉!
老大是那么个德行,娶回来的媳妇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真是跟钱婆子那个泼妇有得一拼。
要不是他们把大宝惯得不成样子,他也不至于会闯下大祸,伤了老四一家的心。
钱芬芳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是一边倒地站在老二和老四一边,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一次,是没法善了啦。
谁让她之前进屋翻银子,生怕被其他人知道了家底,自己一个人进去的呢!
如今可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哪怕是她浑身长了嘴,说得再如何困难,如何的情真意切,也不会有人信她的半分。
她的目光落在放在面前的六两银子上。
她辛辛苦苦的,不顾脏不顾臭,从茅房恭桶下面挖出来的银子啊!
就要这么拱手送出一大半给二房,而她这个本该分得十两银子的长房,才只拿得到一两银子呗。
“我我的银子啊!”
她嗷地一下子,嚎起丧来。
那悲愤又伤心欲绝的神情,可真比谁家里死了亲爹,还要难过几分。
就连刚才余兴旺老两口,和她那男人被带上骡车押走,她都没这么痛哭过。
“老四你是个好样的!”
“我钱芬芳今天把话撂这,往后你们四房但凡有什么事,求到我们跟前来,可别怪我心狠不顾念兄弟情份。”
她愤愤地抬手抹了把脸,完全忘了之前她又是翻找,又是刨地的,身上、手上早已经是脏乱不堪。
这不经意的一抹,只糊了她满脸的黄黑糊子,她还尤不自知。
六宝一看大伯娘这副模样,原本害怕担心的小脸,顿时一乐。
“花猫大伯娘是个大花猫!”
六宝清脆中带着几分奶音的话刚落,钱芬芳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她急忙抬起袖子,不住地擦拭着脸上可能会有的脏污。
只可惜她越着急,擦到脸上的黄黑印子越多,很快整张脸都脏得没眼去看。
“哦!大伯娘是大花猫哦!”
“大伯娘是大花猫哦!”
六宝拍着小手,乐呵呵地围着钱芬芳蹦蹦跳跳,只气得她恨不能伸手,一巴掌拍死这小王八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