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那五十两银子,便是对老余家的赔偿。
闹了这一出之后,大哥无论是想跟余冬玉,弄假成真做对恩爱夫妻。
或是赔笔银子,再将余冬玉留下做丫鬟也罢,主动权都在他们手中。
现在倒好大哥临阵逃出门去,不见了踪影。
倒让他这个名义上的新郎官,站在门外骑虎难下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大贵管事出的门。”
“当时离得有些远,我只看他跟琴嬷嬷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希月看着二贵管事,双眼通红的大吼,不由得心下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大贵管事出去了,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吗?
怎么二贵管事,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这么说我大哥出去,我娘也知道?”
二贵听了这话,总算是心下稍安。
可内心深处,却总有种不太确定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
希月连连点着头,垂眸看着手中的端盘。
“二贵管事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正要送这些东西,去前院呢。”
她抬眼看了看围在新房门口的乡亲们,心底不由得泛起点点苦涩。
她这辈子,恐怕是没有穿上新嫁衣的那一天了吧!
“你先别管这些东西了,快去将我娘找过来,让她赶紧到这边来。”
二贵急吼吼的说道,冲着希月挥了挥手。
希月领命之后,急忙退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脚步略有些凌乱,只感觉身后那些村民们,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戳出一个洞来。
“二贵兄弟进洞房看个新娘子,都要叫上娘亲一起过来啊!”
“这么大年纪了,怕不是还没断奶吧!”
众位乡亲们毫无顾忌的调笑着,今天不好好开新郎官的玩笑,过了这个时候,可就没机会了。
大家往日里一本正经的,也就只有今天,可以放肆一回。
“不是不是的。”二贵的脸色爆红,却又苦于有口难辩。
不着急再等一等。
明天,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看他们还怎么把余冬玉,跟自己放在一起说事。
“现在还不到掀盖头的吉时,哪儿能急着去新房呢?”
“新娘子肯定还没有准备好,大伙还是跟我一起去前院,吃菜喝酒去吧!”
二贵走上前勾着余建西的手臂,试图将他带离这里。
“不行!咱们现在不看一眼新娘子,就不往前头去了。”
既然都已经撞过门了,却没能进去见到新娘,众人借着酒劲开始闹腾起来。
屋内的瑞诗牢牢的抵住大门,小脸紧绷着,听着屋外的调笑声,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屋里到底是谁在守着啊!门怎么撞不开?”
再一次大力撞门之后,余建西总算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由得抬眼看着大门出神,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到隐藏在门背后的真相。
“快开门!究竟是谁在里面守门呢!”
“你们是哪个派来的门神?”
他的声音里,透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急切。
“这么听话堵着门,不让大伙进去,总要报上大名,让众位知道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