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客栈之中的场景天明一下楞在了原地。
原本远远跟在天明身后的盖聂也瞬间出现在客栈门前，将天明拦在了身后。
仅仅瞬间，盖聂就看清了在场所有的情形。
据点暴露了……
墨家统领们倒在血泊中，班大师眼眸绝望。
而敌人……
只有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这个人，以及那手持关刀的武将！
但是在看清了眼前站起来的这道身影是谁后。
盖聂的脸色却露出了恍惚和震惊:“小牧…”
听到盖聂的呼声，地上墨家众人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盖聂这一声“小牧”
让他们心中有些慌乱，这人竟和盖聂是熟人！？
这种称呼，据他们所知，唯有亲近如兄长一般，盖聂才会如此。
就好像盖聂与卫庄一般。
同时这一声呼唤，也让秦斩有些愣神。
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些年也只有盖聂会如此称呼他。
秦斩心中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盖聂这个家伙为人仗义死节，能为一然诺而倒倾五岳，仅凭这一点，就令人欣赏。
这一次天明的事情就是如此。
而除了这本身的性格，盖聂与他也是有着一份不小的交情。
昔年他还是草芥之时，盖聂便相助过他数次。
曾有一次，嬴政身陷危局，对手派刺客来剪除掉嬴政身边的人时，就是盖聂出手救了他。
“跟我回去吧。”秦斩眼眸流露出认真，他看着盖聂，实在不想自己这个老友走上一条错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的大秦已经不需要盖聂了，可天下百姓需要我。”
“这大秦，已经并非百姓的乐土了！”
盖聂摇了摇头，他叛秦不完全是因为天明。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大秦的理念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他想要的是一方乐土，人们安居乐业，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用为了无休止的兵戈而流离失所！
而大秦，铁血霸道，自统一六国以来，大肆招兵买马，各地都在执行铁血秦律！
其战争之势，似乎永无止境！
但是在六国统一后，食不果腹的黎民百姓，太多了！
甚至卖儿卖女之辈不胜枚举！
而且为了炼制长生药，让整个大秦都动荡了起来，这不是他想要的乐土。
正是因为如此种种，所以他才会叛秦！
并非仅仅一个承诺。
“大叔，他是谁？”天明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盖聂，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昔日故友…”说到这盖聂顿了顿，又看向墨家的人，心中叹息一声，
今日恐怕是敌人了。
看着盖聂那失望的神色，秦斩却笑了，他手中折扇微摇道。
“你觉得大秦非乐土，可何为乐土？”
“你小看了这个天下，你眼中的天下只是这中原七国之地？”，
“跟了陛下十数年，你却没明白陛下想要的是什么。”
“你以为陛下为何追求长生，你有想过秦律为何如此严苛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