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谊将她逼到这个地步,着实让她气结于胸,胸口的血一股劲的往上涌,被她生生的吞了下去。
嘴角还是没能掩过流出了一丝血,幸亏解麟眼疾手快替她拭去。
“好!好啊!嘉大人为大宣操劳一辈子,是该安享晚年了。”
“甚好甚好!哈哈哈,朕允了!”
解还休大袖一挥,甩出最后一句话。
“大宣,是朕说了算!尔等,若敢僭越,朕,定不轻饶!”
解麟急匆匆的宣了退朝,紧跟着她的脚步绕到了屏风后。
“陛下,张仲景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解还休一个趔趄没站稳往后倒去,随着喷出一口黑血洒在了漆黑的大理石上。
“陛下!”
解麟离她还有两步来不及扶,忽然一道白影闪过稳稳扶住了她。
解麟被吓出一身冷汗,幸亏温伯懿出现得及时。
“她到底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嘘!嘘嘘!”
解麟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温将军,你小声点,这宫里是个筛子,一不小心就被人听了去,你要是想着她的好,就安分点,别让她伤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虚弱的她。
他走的这些年,她在宫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温伯懿守在床边,心跳如雷,张仲景的话还萦绕在他耳畔。
“她的病,源于郁结依旧的陈年毒素,加之操劳过度加重了毒发。若没有至阳之物与其交融,只会不断加深疼痛。”
所以,这就是你开后宫的原因吗?
陈年毒素,他已然知道是什么了。
早些年他体内的寒毒折磨他痛不欲生,直至被她引走,他这多年的寒毒才好得彻底。
却没想到这转移之法竟然是这样。
“可有其他办法根治?”
“暂时没有。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想必温将军你也是知道的。”
张仲景微眯着眼,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
“咳咳!”
猛烈的咳嗽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阿暖,可好些了?还疼吗?”
他如今这般嘘寒问暖的样子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疼。”
她掐断一半话,看着眼前的温伯懿,心里有些失望。
“疼又能怎样?”
这些年还不是扛过去了。
“阿暖,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他现在认错的态度让她有些恍惚,这语气神态已然不是那个刚正不阿的温伯懿,反倒是像梅苑里那位油嘴滑舌。
“你不需要认错,后面,还要依靠你帮朕打理后宫诸事。”
上一秒他才认了错,下一秒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掀桌子。
“怎么?方才说的话不算数了?”
解还休虚弱的扯出一个笑:“你若生气不愿,后宫朕让别人管理也行。”
“算数,我管!”
温伯懿强硬的扯出几个字,日后看他不好好教训后宫里那几位。
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解还休真正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