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懿没见到还惹了一身骚,她知与这小白脸纠缠下去不是好事,自然是走之后快。
目送她离去,白衣男子方才回屋。
“伯懿,为何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解将军呢?万一她退婚了怎么办?”
温府管家鹤叔站在烛灯旁,正在给他准备药浴。
“放心吧,她不会。”
温伯懿说完看着手中锦囊邪魅一笑,这是方才从解还休腰间顺走的,这可是她的护身符,也是解还休最珍贵的宝贝。
十年了,这锦囊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解还休就寝才发现自己腰间的锦囊不见了,定是落在温家后院了,气得她闷了一口茶,返回去找却不见了踪影。
燕都的春还未退寒,夜晚空气中还漂浮着一层燥热,搅得人心烦意乱。
翌日清晨。
施教礼仪的姑姑早早的到了解家,解还休还在后院舞刀弄枪,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当做士兵来操练。
“还休,来来来,这是礼仪姑姑。”
解缙朝她挥了挥手,慈眉善目的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女儿,终归是要出嫁的女子,怎会不学习闺中礼仪。
礼仪姑姑是个明事理的,见了将军恭敬行礼。
“爹,这礼仪我是不会学的。”
解缙瞬间黑脸,赶紧客气的将礼仪姑姑请去了偏堂这才问他原由。
“还休,为何不学?”
“我已经写好折子了,退婚。”
解缙听完一甩袖子,喷怒道:“天子赐婚,岂是你说退就退的?!”
“这婚事当真是天子赐我的吗?难道不是你上谏求来的?!”
解还休直接通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解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知道。
“我堂堂将军,为国建功无数,现在解甲归乡却要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说出去以后我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哈哈哈……”
解缙笑着捋了捋胡须,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你当真以为你一个武将能在朝中立足?现如今,天下和为一家,无仗可打,你即便是一个正二品也没有丝毫话语权!”
“天子给你赐婚一个商人,工农士商商为低贱,你还不明白天子的心思吗?”
她如何不明白,功高盖主,天子削权,只是这婚事实属憋屈。
“宫中不比你那军营敞亮,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防不胜防,你可别叫人抓住你的把柄。”
解缙各种软磨硬泡,毕竟是自家女儿,她娘亲又去得早自然只有自己这个爹来疼。
“爹,那你也不能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儿啊!”
解还休知道这其中绝不是天子一道圣旨这样简单的事情。
“这桩婚事爹说了不算,这是你娘的遗愿。”
解还休石化,不敢相信她娘还给自己指了门婚事。
“这是你娘留的亲笔信,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解缙说完将信交给她,临走前还劝了一句:“你娘是不会害你的。”
信中所述,这婚事早在她出生时就定下了。
解还休坐在桌前想了良久,还在不断说服自己。
“老头儿好老头儿妙,老头儿家中有元宝。不过是个形式,以后我住我的将军府,他住他的大宅院。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