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一听见柳书怀的声音立刻扬起了笑容,走出了厨房:“书怀,你可回来啦!”
苦中作乐自有其乐趣在啊!
还不如做饭炒菜呢……
赌博是最可怕的,说起来应该比嫖妓更加可怕。没听说逛窑子会倾家荡产的,可是沉迷赌博的人就不同了。输急了把房子田产输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顾氏指挥道:“今日体谅你身子不大舒服,就不用你做饭了。你就来烧火吧!”
不过,银子还是要的,那可是画眉的银子。
柳书怀在旁边不耐烦的道:“娘,你少说两句成不成?画眉不是说了胳膊痛嘛!”
可是,为什么画眉只觉得这种稀薄的温情让她更是满心怒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画眉和柳书怀确实曾两情相悦结为夫妇。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这种男人怎么能和他生活一辈子?
什么?用这个灶台烧火?
婉儿也连连点头。
画眉不由得站起身来,不想和这个所谓的相公说话,低头过去擦起了桌子。
画眉有些不敢置信,这人怎么白天和晚上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会是那种人格分裂的变态吧!
云生边接过银子边嘟哝道:“又赢钱了吧!”
柳云生走到厨房边,问道:“大哥,你喊我做什么,我正讲故事给婉儿听呢!”
若是手气好嘛,就笑嘻嘻的让自己去打酒。
画眉不情愿的挪了过去。
顾氏一脸欢喜,拎着肉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烧菜。
画眉心想,这种恶婆婆最好到了四十多岁就一命呜呼,那就美啦!
你心情好的时候言笑晏晏,心情坏的时候拳脚相交甚至用棍子打你的娘子。这就是你对待爱人的方式吗?
画眉乐的轻松,心想难怪婆婆和儿媳妇是天生的敌人。婆婆嘛,总认为儿子是自己的,见儿子对着别的女人好心里怎么可能痛快的起来?
难怪心情如此之好,原来是昨晚赢钱了。
诶,怎么那么像三流言情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啊!
奇怪,昨晚见云生烧火好像挺简单的,怎么换了自己就这么的难啊!
那眼神是不是可以用安抚来形容?
别问画眉为什么能听出来那是柳书怀的脚步声,这个认知似乎是自动的钻进了画眉的脑子里。
画眉心里暗骂一句,面上却笑道:“娘,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可惜,她没机会做那个坏婆婆,偏偏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顾氏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又待大骂出口。
真想把抹布甩到那个顾氏的脸上去,想想顾氏被抹布砸中的狼狈模样,画眉偷偷乐了起来。
一夜未归的柳书怀的声音传来:“娘,画眉,我回来啦!”
变态的中年妇女……
看来,原来的画眉还有很多的意识留在了身体里。
画眉都快搞不清楚状况了,好像身上的伤就是被这位仁兄打的吧!他这时一副假惺惺的关怀样子又是从何而来?
好不容易把火点着了,却发现稻草一会儿就要熄灭了,画眉只好使劲的扯来稻草往锅底填。结果稻草塞的太多,一股烟直往脸上扑,呛的画眉难受无比。
顾氏见画眉慢吞吞的样子又皱起了眉头:“你不能走的快点吗?是不是见我喊你做事不愿意了?”
柳书怀今日心情非常的好,居然主动的走到了蹲在地上的画眉旁边:“画眉,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画眉心里一长串骂人的词汇源源不断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