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主治医生和护士。
向东明知道今天是她做手术的日子却还是没有出现。
瞧那个所谓的婆婆凶巴巴的样子,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容易过啊!
难道是手术后遗症?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这个身体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一概不知。
华梅看着铜镜有点失神了。
反正自己本已经死了,现在的日子算是赚来的,就好好的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生活下去吧!
居然还有脸把原因归结于她,真是厚颜无耻的男人。
华梅试着下床,看到伸出的脚后先松了口气,还好,是双正常的脚。没有被缠足什么的,她一向最怕古人的缠足习俗。
华梅使劲的想睁开眼,发现根本睁不开。
和华梅的长相完全不同。
华梅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了。
这次看到的是一个年仅三十多岁左右的妇人。这妇人穿着布衣罗裙,比自己身上的衣服稍好一些。长相尚算过的去,就是微吊的眉梢透露出三分泼辣凶悍。
她明明是在手术台上做手术,可是醒来后却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华梅觉得自己说不出的孤独。
父母?她怎么有脸再去找父母?多年已经不曾来往,这时候去找他们他们会怎么说?
华梅试着出声:“华梅。”
那个隐隐约约一直在耳边呼唤的女孩声音又响了起来:“娘!你醒啦!”
那股痛一直从小腿延伸上来,火辣辣的痛意让华梅痛呼出声。
妇人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女,长相和妇人有五分相似,看来必定是母女无疑。
她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知心的好朋友,每天忙着上班回家做饭做家务。即使向东后来整夜不归她也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
婆婆扔下几句话后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华梅咳了出来,睁开了眼睛。
到这时候,华梅才知道当年的父母是对的。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心一意跟着一无所有的向东。
妈呀,这可怎么办?
不过,华梅暂时是听不到了。
她是富家女,他是穷小子,并肩奋斗了几年后终于环境好了些,丈夫却开始变心。还恬不知耻的说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他才会向外发展。
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被打死的,才让她这缕幽魂进驻的吗?华梅猜测道。
铜镜照出的人影没有现代的镜子那么明亮,不过,也能勉强看的清人影。
刚才进来的那个自称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婆婆的女人说话的口音似乎带些江南一带的方言,还好自己自动就能听懂了。
铜镜里边是个面容消瘦的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细长的柳眉,小巧的鼻梁,五官姣好,可惜脸色蜡黄,病恹恹的。
华梅是个颇为漂亮的女人,然而这具身体的脸似乎长的也很不错,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来过的日子不算好。
想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华梅心里忽然软了起来。
华梅张口结舌,这个婆婆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华梅想说:你在叫谁,我不是你的娘。却发现自己的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一张稚气的大约三四岁小女孩的脸在华梅的眼前晃动,华梅骇然:这是谁?为什么会叫自己娘?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当年爱的那么轰轰烈烈,为了向东她和家人决裂毅然嫁给了他。从此变成了没有娘家的女人。
又过了好久,一个瘦瘦的小小的手摇晃着华梅的胳膊:“娘!娘!你快醒醒啊!”
华梅忍着痛走到那个古旧的梳妆台前拿起了铜镜。
屋里只有一个类似梳妆台的东西,没有明亮的镜子,只有一个小小的模糊的铜镜。
迷迷糊糊中,嘴里被灌进了苦的可怕的药水。
穿越为什么不给她好一些的人生?偏偏穿越到了这样一个凄苦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