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凌静姝含笑道：“奴婢自进宫之后，还从未去拜访过娘娘。不知娘娘下午是否有闲空？”
卫婕妤回过神来，定定神看了过去。当看清来人的脸孔时，唇角顿时扬了起来：“阿姝，你怎么在这里。”
在卫婕妤来请安的时候，徐皇后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卫婕妤，你身边的人，也得管着一些。免得闹出笑话，让大家伙儿看着也闹心。”
卫婕妤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她这么一说，无疑是承认了。
很快，就连徐皇后也听说此事了。
到后来，已经传成了那个内侍每天晚上都睡在那个宫女的屋子里了。
几个嫔妃你一言我一语地，卫婕妤不能撵人，只能僵硬着笑脸作陪。
新云笑着进来禀报：“婕妤娘娘，凌女官来求见。奴婢是不是要领着她去偏殿那边？”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王美人掩着嘴，娇笑一声：“还不是那些个宫女，整日闲着没事，就爱乱嚼舌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当时问了几句，我还不敢相信。卫姐姐一向重规矩，怎么容得身边人闹出这种丑事来。”
卫婕妤哑然片刻，才张口道：“罢了，你既是猜到，我也不瞒你。这件事，确实是我暗中安排的。”
凌静姝忙道了谢。
不，不可能！这件事这么隐秘，她绝不可能知晓。
“婕妤娘娘！”
徐皇后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本宫倒是没什么可费心的，不过，你以后要多上心才是。”
偏偏这些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每当要平息之际，就会曝出更劲爆的消息来。很快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凌静姝依旧穿了一身淡绿色的宫装，素净着一张俏脸，笑着行礼。
“谢谢娘娘美意。”凌静姝感激地笑了笑，话风一转：“其实，我今天来，是特意来道谢的。”
想了想又笑道：“其实，真正的‘主谋’不是我。我听到流言，虽为你忧心，却也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法子帮你。是有人来央求我，我才点头应下了。”
卫婕妤笑着招招手：“行了，这里又没外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过来坐着说话吧！也别一口一个奴婢了，就像以前一样。”
果然，凌静姝轻叹一声：“我本来也是猜测，不敢确定。不过，现在是确定无疑了。”说着，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娘娘为了我，又丢了颜面又受了委屈。这份恩情，我凌静姝永生难忘。”
卫婕妤笑道：“你一向聪慧伶俐，应付几个女官总没问题。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私下里来找我也无妨。”
卫婕妤一脸惊愕地看着凌静姝，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知道？”
“王妹妹，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卫姐姐一定是被蒙在了鼓里，不然，也不会闹出这这样的动静。”
卫婕妤笑道：“你随时到凌波殿来都无妨。”
卫婕妤回了凌波殿之后，不由得暗暗思忖起来。凌静姝怎么会忽然来找她？难道是她已经察觉出什么了？
卫婕妤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你特意等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宫里规矩严苛，内侍和宫女大多两人住一个屋子。那个内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天天往宫女的屋子里跑，更不可能每晚都、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