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
这一声令下,如惊雷一般将整个考场都撼动了,都尉府的人也看出了刘轻寒的破釜沉舟,既然已经有人担当责任,自然他们也不怕,立刻如饿虎一般扑了过去,留下欧阳钰站在原地,先是一阵的慌‘乱’,过了半晌才终于平复下来,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沉的冷笑,看着轻寒,道:“好,刘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本官说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
刘轻寒也只对他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
考场上这一刻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考生原本还在等着分发试卷,居然这么多持械的人冲进来围着考场,每一个考棚都被人严密监视,他们全都吓得不敢再动,神情仓惶的看着外面。
都尉府的人从第一个考棚开始搜起。
考棚内很简单,除了一张木质的书案,就是一张石‘床’,上面铺着棉被,‘床’头放着一些简单的用器,并不难查,都尉府的人进去把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问题,又去搜下一间。
不一会儿,第一排考棚已经搜完了。
所有的人都到了第二排的乙字号考棚,这个时候连傅八岱也被人搀着慢慢的走了过来,查到了乙酉号,里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脑满肠‘肥’看起来十分富态。他原本就吓得满头大汗,一见我们走近,更是汗如雨下,瑟瑟的站到了一边。
刘轻寒道:“搜!”
立刻有人走进去,掀开棉被,抖了几下,又仔细搜了‘床’下,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回道:“回大人,无异常。”
那个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欧阳钰也站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对着刘轻寒:“刘大人,该去查下一间了。也许,下一间会有希望呢?”
听着他讥讽的口气,刘轻寒倒并没有发怒,却也没有离开,而是看了那个考生一眼。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这样的沉黑煞气,连我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心惊,那考生原本就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与他对视一眼,更是吓得浑身的‘肉’都抖了一下。
这时,他走了进去。
那考生一见他走进来,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冷汗沿着脸颊淌下来,流到脖子里,连衣领都了。
这时,轻寒突然一伸手抓住那考生的衣领,那人原本胖又矮,被他揪着就像拎小‘鸡’一样狼狈。
欧阳钰顿时大怒:“刘轻寒,你擅闯考场已经是大罪,现在居然还侮辱斯文,你真当我告不了你!”
这时,一直远远站在人群外的傅八岱问旁边的书童发生了什么事,书童很快说了,他笑了笑,上前道:“轻寒,你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没有?”
刘轻寒又看了一眼那个考生,冷笑道:“老师,西山的学生要作弊,可比他们高段多了。”
话音一落,他的手猛地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那考生的衣领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顺手一抖,立刻看到衣领的里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写着米粒大的小字!
那考生顿时吓得三魂去了气魄,厥倒在地。
欧阳钰这个时候也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昏过去的考生,又抬头看了一眼学生的考牌,脸‘色’苍白嗫喏得说不出话来。
刘轻寒拎着那条衣领,冷笑道:“欧阳大人,这,算是赃吗?”
“……”欧阳钰这一次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沉着脸退到了一边,刘轻寒将那衣领‘交’给旁边的文书,道:“记录下这个考生,搜完了再审!”
文书接过衣领,记录下了考棚的号码,刘轻寒已经带着人往下一间考棚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在走出考棚的时候,我想了想,也看了一下学生的考牌。
乙酉号,孙卫。
孙……我挑了挑眉‘毛’,户部尚书,也姓孙,叫孙也宏。
接下来,在丁巳号、戊辰号等几个考棚都,刘轻寒都在考生身上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作弊的行为,而我注意看了看这几个学生的考牌,多少似乎都跟六部的人有些联系,不一会儿已经都被都尉府的人揪了出来,站在旁边排成了一排。
搜到了最后一排考棚,欧阳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冷笑着讽刺道:“刘大人,你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少,拿着这些,只怕又能邀得圣宠。”
刘轻寒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放松,冷冷的看着他:“天子脚下,科举考场居然出现这样的舞弊行为,这不是本官的收获,而是皇上和朝廷的损失!”
欧阳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