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领兵的是常庆。
也就是说,指挥这一批人的必须是裴元琛加上常庆,否则这批人马不是散,就是‘乱’,如果是这样的话,京城九‘门’的防护就动用了两个人,那么再要找‘玉’玺,恐怕殷皇后的人手就不够了。
裴元灏慢慢的坐下来,说道:“现在,是时候去找‘玉’玺了。”
杨云晖的眉头反倒皱紧了:“可是,就凭着那一句诗,怎么知道‘玉’玺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裴元灏没有说话,倒是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青婴,你说呢?”
“奴婢——”
“别让我再听到你说‘奴婢不知’什么的,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宫就要考虑考虑,把你留下来好好调教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杨云晖似笑非笑的模样,吞了一下口水,只能说道:“奴婢只是知道,这句诗是古人描写桂‘花’的,而奴婢又听说殷皇后讨厌桂‘花’,不知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裴元灏冷笑了一声,道:“她讨厌的哪里是桂‘花’,而是一个跟桂‘花’有关的人。”
“什么人?”
“先皇后。”
一说到这三个字,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都凝重了一下,连一直坐在一旁的杨云晖神‘色’都变了一下。
我进宫已经五年了,可先皇后这三个字却几乎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位曾经主宰六宫,母仪天下的‘女’人,在逝世多年之后仿佛成了天朝,皇城内的一个禁忌。
而我也只是在宫里一些老嬷嬷喝醉了酒的时候,零星的听到她们会提起过去,提起先皇后,据说她当初是非常受皇上宠爱,几乎到了专宠的地步,宫中其他的妃子,除了裴元灏的母亲皇贵妃之外,能得到皇上宠爱的已经寥寥无几。
就在我进出冷宫的一些时候,也会听到里面受罚的人暗中骂,若不是先皇后薄命早逝,皇贵妃笃信佛法,这个皇后之位是怎么也轮不到那个姓殷的‘女’人的。
杨云晖说道:“我好像也听说过,先皇后很喜欢桂‘花’,就连当初她所住的宫殿,都被称为桂宫,里面全都是桂‘花’。”
“桂宫?”我喃喃的说着,皱了下眉头:“宫里,没有这个宫殿呀?”
“当然没有。”裴元灏淡淡道:“当初一把火,都给烧了。”
“什么?”
这一次我和杨云晖都没忍住,大吃一惊差一点叫起来——烧了?皇后的居所,居然会被一把火烧了,那皇后呢?
像是知道我们心里的疑‘惑’,裴元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说道:“先皇后,就是死在那一场火里。”
我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皇后的居所被一把火烧了,而先皇后,居然是死在这一场大火里?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皇后的尊贵,前前后后有多少‘侍’婢太监守护,单说宫中近‘侍’,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堂堂的天朝皇后,居然死于大火,而且是自己的居所中的大火!
难道,这就是她的名字和事迹从来不让人提起的原因?
我心里还在疑‘惑’着,而杨云晖已经说道:“那,那个一朝天霜下,说的不会是当初的桂宫吧?”
“那里早已经被铲平了。”
“那是什么地方?”
裴元灏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着一点笑意,道:“青婴,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没敢说“奴婢不知”,只说:“奴婢连先皇后这件事都是今天第一次听说,更不可能知道那句诗指的是什么地方了。”
裴元灏笑了一下,道:“这宫里除了御膳房的食材,别的地方都不允许出现桂‘花’,或者跟桂‘花’有关的东西,不过只有一个地方除外。”
“哪儿?”
“永和宫。”
“永和宫?”我大惊,那不是现在皇上居住的地方吗?那里有跟桂‘花’有关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当时我在永和宫的情景,似乎的确是,我在听到“一朝天霜下”这句诗的时候,的确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尤其是在——我掀帘子的时候。
对了!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帘子的外面,也就是那一晚我一直站在靠墙的地方,而当皇上指着我,要我晚上为他上夜的时候,我后退一步碰到了墙上的画卷,那幅画,就是一幅桂‘花’的图!
难怪我会觉得在掀帘子的时候,那句诗最熟悉,因为我虽然没有刻意的去看,可那幅桂‘花’图却是无意中的映入了眼帘!
“殿下,您说的,是永和宫里挂的那幅画?”
“你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着我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幅画除了桂‘花’,还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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