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林天正,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道:“以君上所言,今夜的西风,便是我军反客为主的关键所在?”
陈安点头。“不错!”
“张顺听令!”
“末将在!”
“速命大军,将借箭之用的草木、小船整理、恢复,而后将那些天火气囊,置于船身之上……”
听完陈安的安排,众人也是纷纷面露惊讶。
“君上,太河城的鱼勇锐部,已经被此法骗过一次,此番又出此计,他还会上当吗?”
“是啊!草木为兵,借敌箭矢之法,已经对他们用过。若是再用,恐怕对方难以上当。”
“此言有理,末将附议。”
“附议……”
陈安却是摆手。“朕方才说了,这次是要破了太河城守军,拿下太河城,不是和他们借箭的。”
“张顺,速去安排!”
张顺点头。“末将得令!”
……
拦河铁索之处。
鱼军大军在鱼勇锐的指挥下,不停对河岸两边控制拦河铁索升降的卫所发起攻击。
可那些鱼国士卒一旦上了岸,就好像变得不会打仗了一般,愣是进攻了一天,也没有能够靠近卫所百步之地。
就在船上放箭,又对那些躲在坚墙后盾之后的大炎军卒无可奈何。
眼见战事陷入胶着,督运官也是不由得心急如焚起来。
陛下传令,已命朝廷大军来此增援,直言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放跑了炎帝。
如果这边再这么耽搁下去,那诛杀炎帝陈安的不世之功,可就要花落别家了!
终于等不下去的督运官,直接找到正在指挥作战的鱼勇锐。
“大将军,你会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河面,你为什么便要在此地修筑拦河铁索嘛!”
“你修便修了,可为啥要修筑如此坚固?而且还落入了炎军的控制!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将士久攻不下,鱼勇锐早就心生怒火。
此时听见督运官还在这里揭自己的伤疤,顿时怒道:“若无这些铁索拦河,只怕这太河城早就在炎军攻破太河防线之日便沦陷了去!”
被他这么一吼,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督运官,也是很快清醒过来。
“大将军,眼下我方战船铁索连舟,形体之巨,比之大炎战船,亦不遑多让。”
“可这拦河铁索不去,我军战船却无法渡河。”
“只怕再这么耽搁下去的话,等到朝廷大军对大炎水师完成合围之时,诛杀炎帝的不世之功,便要花落别处了啊!”
“还望大将军速命兵士,燃火烧铁,斩了这拦河铁索才是。”
鱼勇锐一听,顿时眉头一皱。“陛下有令,命我等务必在此将大炎水师拖住,等候朝廷大军完成包围。”
“届时方可里应外合,尽灭大炎水师,诛杀炎帝陈安。”
督运官一听,顿时急道:“大将军这是不准备夺取诛杀炎帝之功了吗?”
已经被其智慧折服的副将闻言,也是急忙跟着开口劝解起来。
“是啊!大将军,如今我军在采用督运官大人铁索连舟的建议后,我军战船之巨大,早已超出大炎战船许多。”
“任它风高浪急,我方战船,自巍峨不动!所载将士,亦如履平地!”
“大炎水师被围,已成定局!若是我等能够在大军合围之前,诛杀炎帝。那这天大的功劳,必归我等所有。”
“可要是等到朝廷大军赶到,那立功可就不一定是我们这些人了啊!大将军……”
面对二人的言语,鱼勇锐也不再执着于抢夺控制拦河铁索的两岸卫所。
当即沉着脸喝道:“速取烈焰,烧毁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