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来临,小姑娘贪凉。
冰箱里出来的东西吃的忘乎所以。
眼下好了,拉肚子拉到脱水。
安隅急忙奔赴医院时,将一推开门,见徐绍寒一身灰色西装在身,抱着孩子在屋子里缓缓走动着,小姑娘焉儿了吧唧的趴在他的肩头,没了往日的活力。
男人宽厚的大掌在朏朏后背上轻轻来回,说着温软的数落话儿:“看你还贪不贪嘴。”
大病一场,小姑娘脸色寡白。
抱着徐绍寒的脖子可怜兮兮的。
“爸爸~~~~~,”小姑娘软糯开口。
“恩,”徐绍寒温软应着。
徐黛曾笑言,唯有在孩子生病时,才觉得先生要爱女儿多一些。
往常,一腔柔情都给了安隅,孩子哪里占去了半分?
“爸爸~~~~~~~,”小姑娘在开口,嗓音有气无力的,将朝外的脸面转了个方向,埋进了自家父亲的脖颈间。
“恩、”徐绍寒倒是颇有耐心,落在她后背的时候依旧一下一下的,哄着小姑娘。
他虽抱着孩子走动,但也只在床边罢了。
走远了,怕扯到输液管。
小家伙手背上扎着针,焉儿在徐绍寒肩头。
安隅走近,站在男人身后,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俯身,欲要亲亲孩子,却见徐绍寒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一步。
叫她落了空。
抬眸,恰见男人拧眉看着她,冷冷轻斥:“小心病毒传染。”
他对安隅,总是格外小心的。
尽管当事人并不觉得这算什么。
“我抱抱,”安隅心疼的不行。
伸手欲要从徐绍寒手中接过孩子,而后者呢?
只道了一句:“衬手。”
意思是、重。
朏朏三岁,体重上升。
每每抱起来确实是有些吃力。
徐绍寒从不溺爱孩子,能让她自己走绝不会伸手去抱。
但偶尔,也会满足女儿的小撒娇。
严格要求下也会护住女孩子该有的娇软。
倘若是个儿子,怕是没这待遇了。
偶尔,徐绍寒出差,归来总会给女儿带礼物,或大或小,或昂贵或便宜,但每一样都是亲自挑选。
且每个节日,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人仪式感都及其浓烈。
他很爱安隅。
尽心的、温柔的、呵护着安隅。
尽管安隅有时觉得并不需要如此。
可他也依然坚持。
且一本正经告知道:“父母感情好孩子也会有安全感。”
这点,安隅无法反驳。
她是婚姻的产物,也是婚姻的牺牲品,自幼父母离异造就了她如此性子。
自然,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再历经如此。
所以,徐绍寒的话,她无从反驳。
这年九月一,是个特殊的,且值得纪念的日子。
朏朏三岁,进了幼儿园。
关于朏朏的教育,徐绍寒从不让安隅操心,选学校,选老师,每一样都是这人亲自挑选。
这年九月,在安隅的人生中与以往不同。
自己读书时并无感觉,可当将女儿送进幼儿园时,那种感觉是难言的。
自己读书时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此时悉数上演了一遍。
她从不溺爱孩子,但看见老师将孩子牵进去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一种徐家有女初初成长的感觉。
归程路上,叶城明显觉得这夫妻二人过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