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一句话,羞的安隅在这冬日的上午红了脸面。
心想,自己怎就生了这么个窜天猴儿。
半道,徐绍寒电话过来,询问母女二人在哪儿时,安隅未曾回答,反倒是及其不耐的用揶揄的口气将今日此事道出来了。
“你女儿可厉害了,”她道。
那侧,本是低头翻着文件的人听闻安隅这冷飕飕的话语直直顿住了手中动作,一页纸夹在指尖,朝天而立。
他想,大抵是小姑娘不老实了。
于是,刻意柔着嗓子开口:“怎么了?”
安隅将今日之事道出来,且还道了那位年轻妈妈说的那句话。
徐先生指尖的一页纸缓缓往旁落去,指尖落在眉心缓缓的揉了揉,问道:“对方家长可有说什么?”
“没有,”安隅气鼓鼓开口。
“可认识?改日登门道歉。”
隐隐的,徐绍寒能看到自己未来被女儿坑的景象了。
“不认识,”安隅道。
临近中午,安隅不太想归家,想着徐绍寒公司离此处不远,抱着孩子去了公司。
将上顶楼,安隅将怀中小家伙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大抵鲜少来,显得颇为好奇。
一路上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前去。
将走两步,秘书办有人出来,见了安隅道了声夫人好。
安隅浅点头。
随即,见一漂亮小姑娘蹬蹬蹬而来,正想蹲下身子调戏一番,不想,还没调戏呢,小家伙猛的扑过来抱走他的大腿。
仰头望着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跟亮晶晶的跟玻璃球似的,实在是好看。
“爸------爸,”一声磕磕绊绊的爸爸从小姑娘嘴里冒出来。
于是、站在长廊里的人笑动了。
那人蹲下身子撩着朏朏圆嘟嘟的面庞,笑的前仰后合:“旁人家的闺女我能随便占便宜,可徐董的女儿,这便宜送上门我都不敢占啊!”
安隅抬手,微抚额头,明显是无语。
实在是太过无语。
徐绍寒每日出门都着正装,往常归家朏朏先看见的也是一双着黑色裤子的大长腿,今日见这人也是这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乱认爹。
直至这人蹲下来,小姑娘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忙松开爪子,一脸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
正想转身,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谁踹的?
亲爹。
这栋楼里除了亲爹敢踹还有谁?
小姑娘一脸懵的坐在地上微微侧头望着沉着脸站在身后的亲爹。
半晌没回过神来。
反倒是揶揄秘书道:“女儿这么可爱,徐董也下得去手啊?”
“送给你了?”徐绍寒玩笑道。
“送给我您可别后悔,”实在是惹人爱,小姑娘这颜值不是一般的高。
原以为徐绍寒会说出什么不舍的言语,谁曾想,这人只是冷嗤一声:“谁后悔还不一定、。”
这么个窜天猴儿,一天到晚的搞破坏,带回去不出三五天能将你家给颠了,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说着,这人弯腰,伸手抓着小姑娘的背带裤将人给提溜了起来,那动作、豪放、不带丝毫怜惜。
办公室内,徐绍寒抱着还在在休息间的卫生间里洗着爪子,狠狠的搓着。
一遍又一遍。
许是疼了,小姑娘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家父亲,糯巴巴的喊了声爸爸。
这声爸爸,让人消了半分火,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哗哗哗的扯出纸巾擦着小姑娘的爪子,凉飕飕道:“还没瞎。”
瞧瞧、这人,真记仇。
“今天是不是惹妈妈不高兴了?”
小姑娘摇头。
“说实话,”男人面色微冷。
瞪着小姑娘。
小姑娘这头啊,摇了一半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