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李菲菲回家同她说了些许什么。
也大抵知晓安隅与她丈夫之间的些许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做了番和事佬:“孕初期的时候身体本就不大好,到了孕中期不是说就没有危险的,相反的,孕妇怀孕时,整个孕期都是要时刻注意着的,最好身旁还是要有人照顾,以免发生意外。”
她的话语,很中正。
没有偏向谁的意思。
见安隅未言语,她在道:“很多孕妇因着粗心大意,或许没及时送医会有生命危险,我昨日做了台手术,孕七月缺氧导致胎停的,还是小心为好。”
如此一通闹下来,安隅心头都颤了。
躺在床上一边吸氧,一边默默流眼泪。
徐绍寒坐在床沿,一手擦着她的泪水,一手落在她腹部来回抚摸着。
“回吧!为了宝宝,”徐绍寒低声开腔。
没有人比他更会把握时机了。
眼前、天时地利,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六月六、听起来颇为吉利的日子,徐先生也如此觉得。
他坐在床沿,望着将将醒来的安隅。
见人起身,伸手扶着人的腰身。
安隅去了趟卫生间,解决了晨起的需求。
见徐绍寒将早餐摆好放在桌子上。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徐绍寒,冷声开腔,道出底线:“回首都可以、除你之外,我不想见到徐家的任何人。”
她将任何人这三字咬的及其重要。
徐绍寒想,安隅若是真的心忧宝宝,迟早是会回去的。
毕竟、她年幼时的经历摆在那里,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经历那样的悲惨人生。
只是,他未曾想到,会来的如此早。
如此,足以证明她心底有多爱这个孩子。
思及此,徐绍寒端在手中的碗险些没端住。
他望着安隅,隐着高兴开腔:“好。”
仅是一个字,都能听出颤栗之气。
“我的孩子,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任何徐家人见她。”
包括那个口口声声说将她当成亲女儿的叶知秋。
徐绍寒默了默,依旧是一口答应。
“不住磨山。”
“那住公寓。”
“也不住公寓,”她开口,那意思无疑是不想住在任何一套属于徐绍寒的房子里。
“绿苑的房子太小,腾不出其余房间做婴儿房,你在外的其余房产又经久未住人,时间长久自然会有些许味道,再来、你我二人搬进去自然要填些物件,怕是会有味道,不若、先回磨山住着,等一切都妥当了,在搬出来,安安看可行?”
如同徐绍寒所言,安隅知晓生活在一个破碎家庭的悲哀,是以,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历经那份悲哀。
但这种前提,是徐绍寒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她也忍受不了任何意外的发生,这一切的出发点,只是因为孩子。
仅此而已。
此时的她,谈不上爱不爱。
或许只是在历经生活的摧残之后选择了妥协。
六月十日,徐绍寒带安隅回首都,夏日来临,一身简单的长裙已然是遮不住她的孕肚。
高铁头等座上,好巧不巧,遇见徐绍寒商场上的熟人。
那人先是过来打招呼,而后一眼瞥见安隅的孕肚,笑着说了句恭喜。
而后,且借着做过父亲的经验同徐绍寒展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