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眼见眼前人发了狂,担忧人死在安隅手里断了线索,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猛的甩开,且歇斯底里道:“你别碰我。”
挥开徐绍寒时连带着拔起了手中的刀子,一挥手之间,徐绍寒的西装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即便如此,安隅也未曾有停下来的意思。
徐绍寒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原以为她会有所停歇,但没有。
她声嘶力竭再道:“你能不能让我活的有点尊严?”
一切的开段是她踏进徐家大门开始。
一个女子,该有多愤怒才会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拖着往牢房而去?
安隅将人狠狠的扔在地上,伸手,及其快速的掀开盖在安南脸面上的白布。
已去世的人,面目不算和谐,更甚是带着些许临死前的狰狞。
安隅见那人的脸面狠狠的摁在安南跟前,强迫他与死人对视。
“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那人挣扎,紧闭双眼就是不睁开安隅一巴掌抽在其脸面上。
“你以为你能躲的过吗?你不是不说吗?好、好、好,”安隅频频点头,冷笑吟吟。
“没关系,我将他送到殡仪馆的时候开一个双人冰棺,让你躺在他身旁陪着他,陪着他从活熬到死。”
“你这是犯法的,”许是安隅的话语太过狠厉了。
那人使劲儿叫唤。
嗓音都带着些许哭腔。
“犯法?”安隅狠狠的擒住人家,眼眸中尽是狠毒,在无半点光亮。
“你在一个律师跟前说犯法?”
“就凭你下毒这件事情我就能让你将牢底坐穿。”
“毒是我下的,我愿意坐牢,”那人叫嚷着承认自己的罪行,想以此来谋求一条活路。
大抵是未曾想过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狂妄,会如此不要命,如此癫狂。
“你以为你坐牢就完了?我要让你父母长辈老婆孩子这辈子过的猪狗不如,你杀我一人,我毁你全家。”
你杀我一人,我毁你全家。
这话太过咬牙切齿。
这夜,安隅崩溃了。
望着眼前浑身是血昏迷在地的人,她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刀,蹲在安南的尸体旁,将沾满鲜血的手缓缓插进自己的头发里。
狠狠的抓着。
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癫狂。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声线响彻云霄,绝望的话语声从喉间溢出来:“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2008年十二月十三日凌晨,以安隅昏倒就此告终。
监狱里撕心裂肺的一幕就此停歇。
邱赫看着徐绍寒抱着晕倒的安隅离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看了眼唐思和,后者更甚。
这夜,包括徐启政在内多方势力在查今夜之事,若是要知晓答案,及其快速。
权势能替你找寻到一切答案。
当所有矛头直指庞家时,众人知晓此事不简单。
或许,真的应了温平那句话,有人想借安隅的手让徐家不得安宁。
而安南在监狱这事,除了徐启政身旁重要的几名内阁成员,无人知晓此事。
各种迹象表明,内阁成员出了内鬼。
温平着手差这件事情时,异常严肃,更甚是将内阁成员的家底悉数翻了个底朝天儿。
订婚之夜,简兮的离开与徐君珩而言本就是一枚重磅炸弹,可他尚未处理好这枚重磅炸弹,便被安南之死一事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无关心虚,,而是总统府内阁成员有内鬼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后背发凉。
心腹之中有敌军,这种感觉,跟心里踹了个不定时炸弹有何区别?
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是以,这日,徐君珩可谓是不遗余力去调查这件事情。
清晨光景,温平办事能力素来干脆利落,及其快速的查出一切,而后直接将人提到了警卫楼,马不停蹄的给审了。
清晨的总统府异常安静,也别是远离住宅楼跟办公楼的配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