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每一天都及其难过。
总统府办公楼的灯光自十月伊始没有一日不是通宵到天亮的。
而徐君珩成了那里的常客,他每日每日待在那栋楼里,耳边飞舞着的永远都是如何上位,如何去谋算,在无其他。
这日下午,简兮那句你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我的男人令他心头微颤,那种颤,不是见到心爱之人的那种颤栗,而是,你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之物远离的那种颤栗。
一个思想独立的成功女性不,令人难以掌控。
而他从来也曾想过要去掌控她。
入夜,总统府依旧在忙碌中,
而徐君珩依旧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感受着这个冬日带给他的无情。
徐绍寒将他推出来的时候,他未曾怪罪过他,
相反的,换做是自己,也会这般做,人都是自私的,谁都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去使劲手段。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所求。
夜半,归家,徐落微穿着一身黑色高领毛衣窝在起居室沙发上,起居室大门敞开,微黄的等量照的她整个人万分消瘦。
哦、她本身很瘦。
是那种刻意减肥减出来的瘦。
身为艺术家,她对自己负责的同时也是对观众负责。
归家,徐君珩低头扯着领带往起居室而去,路过徐落微房间时声,见灯光微亮,步伐停了停,侧眸望过去,见她手中摇着红酒,微愣。
哗啦,伸手将领带彻底扯下来,捏在掌心。
抬手敲了敲门框:“还没睡?”
正思忖什么的徐落微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徐君珩站在门口,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望着她,牵了牵面旁,笑道:“大哥回来了。”
“恩、回了、早点睡,”他很疲倦,是那种日复一日加班熬夜,熬出来的心力交瘁。
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实则,久站之余,脚步都是虚的。
言罢,徐君珩准备转身离开,徐落微见此,端着杯子急速起身,因是盘着腿,且下来时还在茶几边缘磕了腿。
砰的一声,让准备转身离开的徐君珩顿了步伐,回过身来,望着站在茶几边捂着退的人,轻声斥道:“小心点。”
徐君珩迈步过来,扶着徐落微坐下,开了屋子里的大灯,从一旁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拿了瓶药油出来,倒在掌心,搓揉了番,放在她淤青处。
“大哥真的要跟何莞订婚吗?”徐落微望着低头给自己搓揉掌心的徐君珩,小心翼翼浅声问道。
而徐君珩呢?
近期听闻这样的话语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没有了任何情绪。
“恩,”他浅声应允。
“那简兮怎么办?”许是因为急切,这一开口,让徐君珩动作愣了半秒。
这个问题,他未曾回答。
淡淡的揉着她受伤的膝盖,临了,将她睡裤拉下来:“明天可能会青,但没关系。”
说完,将架在自己腿上的小腿放下去,而后俯身拿起桌面上药油的盖子,缓缓拧紧,放在茶几上:“早点睡。”
“老大,”他将起身,徐落微伸手拉住她的衣摆。
“我可以的,”徐落微这话,说的急切。
“你跟绍寒都有喜欢的人,而我没有,我可以的,”徐君珩爱简兮,徐绍寒爱安隅,唯独只有她一人,谁都不爱。
若真要联姻,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不用纠结,不用挣扎,就当是结了一场平常的婚。
可徐君珩不同,他爱简兮,因为有爱人,所以这一路走的万分艰辛。
因为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会不甘心。
空无一物才不会纠结。
这声我没有,我可以的,包含了太多东西,但这太多东西中,也包含了妹妹对兄长的爱。
徐君珩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