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晓?
阁下不怕,她们二人不见得不怕。
这若是在让安隅捅一刀,她们二人都不用活了。
可以提着脑袋去见祖宗了。
徐启政冷嗤了声,迈步至一旁,拉开椅子坐下去,望着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的安隅。
“安律师好手段,”徐启政缓缓开腔,话语中带着半分欣赏半分冷嘲。
如安隅这班人,若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天家,她们怎能说不是如虎添翼。
可这人,骨头太硬。
一身反骨如何都掰不正。
“不及阁下,”安隅冷嘲热讽开口。
话语间,那幽深的笑意,从脸面溢出来。
望着徐启政,没有半分畏惧,更多的是不屑与嘲讽。
“今日安律师是慈善家,明日安律师就是叛国者的女儿,安律师当真以为你有张良计,我没有过墙梯?”
“我是叛国者的女儿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我不要脸,徐绍寒不要脸?徐家也不要脸?阁下也不要脸吗?我自幼身处在那般环境下,脸面这种东西与我而言早已是身外之物,阁下若想就此来让我妥协?”说到此,安隅缓缓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莫要白费力气了。”
安隅吃定了,徐启政不敢,他若是敢,她现在不是在总统府关着了,而是进了监狱。
徐家的人,站的越高,越注重家族风气。
安隅自从嫁进徐家开始便已经是与徐家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
却不说,她用了手段,现在全球都在歌功颂德她与徐绍寒二人。
说好听点是歌颂,说不好听点是安隅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徐绍寒老婆,徐家的儿媳妇儿,到时若是出了事,丢的可是徐家的脸。
以徐启政这人的城府,断然不会让安隅有机可乘。
以他的手段,也不会将徐家百年家族毁于一旦。
他不会那么傻,也干不出来这等傻事。
社会舆论这种东西,谁占领上风谁就是赢家,徐启政自然是没想到,安隅会出手,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
无疑,这人的见识长远的很。
“家人的命也不想要了吗?”徐启政握在手中的王牌远不只一个安南。
他想磋磨安隅的傲骨有的是手段。
“阁下太高估我了,一个为了事业对儿女不管不顾的父亲,我不管他,也无人会戳我的脊梁骨,在者,我以为他出了气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是救世主。”
胡穗说的没错,安南这辈子只知道抱着本破书过日子。
他一心为了国家做研究,连儿女都不管不顾,这样的人,老了死了也该让国家管才是,儿女?意思意思一下便好了。
众人只知安隅凉薄,却不知,她们看见的只是一半而言。。
一个凉薄,且还过分理智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而恰巧,安隅都占了。
“你想用道德来钳制我?不好意思,我没有道德。”
道德不能让她温饱,道德不能将她救出困境。
“是吗?”徐启政冷嘲反问。
“那直接枪毙好了,让安律师亲自动手,如何??”徐启政不会弄死她,但有千万种法子可以磋磨她。
“既然安律师觉得他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那就亲自动手杀了他好了,”徐启政靠在座椅上,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而安隅呢?
她的高傲,险些在徐启政的这句话语中土崩瓦解。
抱胸的双手有一瞬间的紧绷,而后缓缓松开。
但凡是算计天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句话,安隅切实体会过。
“好哇,”她笑言,且还言笑晏晏的歪了歪脑袋。
“我今日亲自动手杀了安南,明日我就能将徐绍寒送上国际法庭,让你徐家,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遗臭万年。”
这平平淡淡且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颤。
本是背对这方的温平与邱赫二人猛然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安隅。
似是没想到她留有的后手这般厉害。
这个女人,太过心狠手辣。
“你可以放弃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妇,但你能放弃你亲儿子吗?退一万步而言,即便你能为了权利抛妻杀子,硬狠狠的走出一条血路来,但你能心甘情愿的放弃徐氏集团带给你的亿万财富吗?你不会,如你这般的人啊!权利财富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只要那人对你有所用,你便还会如同吸血鬼一般吸干他最后一滴血,你能放弃徐子矜,是因她不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利益,,没有金钱傍身,身为徐家的养女送去联姻也找不到心满意足的好人家,不管嫁给谁都是下嫁,所以你一面说着要当慈善家,一面又默认似的放她离开,我自幼处在赵家那般环境下,不到十岁便将你们这些权利人的心思摸的透彻,什么狗屁慈善家,不过都是唯利是图的吸血鬼、臭蚂蟥。”
她猖狂,是因她有资本。
她狂妄,是因他握住了徐启政的命脉。
倘若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徐启政不信,可这话是从安隅嘴里说出来的,不能不信。
这个女人从捅他,在到弄得满城风雨。
无疑是步步为营,算准了一切。
倘若是徐绍寒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爱他,徐启政也不至于此时在一个晚辈面前这般窘迫。
可、徐家有个痴情种。
此时的徐启政,处在被动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