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两口,望向安隅,斟酌了片刻,才道:“安律师有兄弟姐妹吗?”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安隅心中起了警觉,望着方阳,颇为严肃:“有一个,但多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下落。”
方阳听着,点了点指尖的烟灰,抬手抽了口烟,望了眼站在远处的同事,似是在堤防着他们:“按理说,这话不能说的,局长也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但我想,安律师应该拥有权知晓这事儿。”
这话,无疑是在说,算半个机密,上头让她们莫要多嘴,他今儿将他拉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安隅点了点头,忘了眼一旁的事故现场。
“你跟唐律师邱律师打架进局子那晚,我们领导给了我一份文件,让我纳入数据库中,那人的身份证号码跟安律师仅差一位数,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地址不一,一个姓,叫安鸿。”
后面的话,安隅听不见了。
脑子嗡嗡作响,,提着包的手寸寸收紧。
方阳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奇怪之处,大抵是未曾听闻过安隅有任何兄弟姐妹,但这人的出现确实是令人不解。
说来奇怪之处,按理说,一个人长到二十四岁,身份信息最起码应当更新过两次,可这人,头一次。
“安律师?”
“安律师?”
方阳连唤两声才将安隅拉回神,安隅目光聚焦在方阳身上。
“为什么不能伸张?”
如果是合法公民为什么不能伸张?
说到此,方阳拔了口烟:“谁知道呢?上头的意思我们也不好猜。”
如此说,安隅懂。
“非法?”
“合法,”
这才是纳闷儿的地方,无不良案底,也是合法公民,可就是不能伸张。
“能把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安隅已经很久没去关注安鸿了,自安城归来,自何乐之后,于她而言,这已经是一段被放下的往事,好似安鸿那个了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倘若不是今日方阳提及,她断然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今日、在她为了婚姻而焦头烂额时,方阳送给她这个一个大礼。
好比天上一个馅饼掉下来砸的七荤八素。脑子不清醒。
那个她以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人又突然凭空冒出来了。
“这个-------,”方阳显然有点为难。
“安律师要不去找找徐董,徐董开口,定然无人阻拦。”
行事有度,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去替某人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方阳的这一声告知已经是仁至义尽。
安隅点了点头,轻颔首:“谢了。”
“嗐、”方阳摆了摆手:“我跟安律师认识这么多年了,承了您不少好处,告知一声而已,谈不上谢。”
“那你忙,”安隅说着,转身朝马路对面而去。
上午十点多的阳光不算热烈,十一月的天儿晒着太阳是极为舒适的。
日头下,一辆车从跟前驶过,太阳落在挡风玻璃上折射出来的光芒异常刺眼,安隅眯了眯眼。
站定了会儿,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徐绍寒去通电话。
可那侧,无人接听。
安隅一连拨了数通,皆是如此。
完尺高空之上,由总统府内阁成员与徐氏集团高管组成的一群人正在展开头脑风暴,半夜、徐绍寒一声令下,众人连夜出发去往国外。
与庞家背后财团的战争在这夜,拉开了帷幕。
dg来势凶猛,在及短的时间内与庞家搭上枝叶,此行,徐董亲自出马,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头脑风暴正激烈时,机舱内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手机铃声并不华丽,是系统自带,是以,声响一出来,用着同款手机的人纷纷去摸自己口袋。
摸出来发现,不是自己的。
于是、众人看着坐在前方的徐先生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掏出来。
看着徐先生本是面无表情的面庞寸寸冷下去。
这通电话,并未就此停歇,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
旁人不知这通电话来自谁,可周让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