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未下定论。
谢呈叹息了声,见其没有给出明确指示,叹息了声准备转身离开。
余光扫见他办公桌上放着的文件袋时,注视了两秒,但未言。
转身离开。
决断、固然好做,但是否能两全其美,很难。
徐绍寒的斟酌与思忖并非没有原因。
只是这原因,不能轻易告知他人。
男人伸手,将手中剩下的半杯水倒进垃圾桶里,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伸手将杯子搁在办公桌上。
见桌面上的文件袋,未曾多想,以为是周让放进来的。
他转身进会议室。
在出来,十点半的光景,不早不晚,但该休息的人已经困顿了。
十点四十五分,徐绍寒进办公室,俯身关了电脑。
此时、文件袋依旧孤零零的躺在桌面上。
当他进了趟休息间出来,关了灯,准备离开时,周让推门进来,大抵是准备下班了,提前同他说一声。
“徐董、我先走了。”
“恩、”他恩了声,低头将钢笔的笔帽套进去,见周让准备转身,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袋,问道:“这是什么?”
周让想了想,似是生怕自己今日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了片刻,确定这与他无关,才开口道:“不知道。”
“不是你放进来的?”
周让摇了摇头。男人眉目微拧。
挥了挥手,示意他下班。
站在办公桌前伸手将文件袋山的线条一圈圈的绕开。
数月之后,当徐绍寒忆起今日,倘若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他绝不会去碰这个文件袋。、
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徐绍寒这日猛然响起那日在徐启政办公室时,他那句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话语。
“你为了安隅可以众叛亲离,她呢?”
那时,徐绍寒想,他的答案是肯定。
不管安隅如何,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爱她就足矣。
“你为了她可以与兄长反目,她能为你做什么?换句话说,她什么都会,她可以吃亏,可以不求回报,可以付出,但能让她做这一切的那人,不是你。”
那人是谁?
是唐思和。
临近十一点的办公室,徐绍寒立在原地许久未动。
眼前的照片上,是安隅与一个女人站在街边的照片。
徐绍寒伸手,抽掉这张照片,在往下,是那个女人与华副市在一起的场面。
这两张,只是铺垫,真正让徐绍寒感到痛心的。
是安隅与唐思和在那段时日里频繁的进出别墅。
且那栋别墅还是唐思和名下的财产。
【你精心护着捧在手掌心呵护着的女人,转身将这份呵护给了别人】
【她可以吃亏,可以不求回报,可以付出,但能让她做这一切的那人,不是你】
【你舍不得她受的委屈,她能心甘情愿的为别人做这一切】
简短的三句话,附在照片后面。
那慷锵有力的字迹,不难看出出自谁之手。
徐绍寒拿着照片的手,几近发抖。
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照片,似是恨不得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