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翻,就此定住。
这是温平意料之中之事。
这份文件,该震惊的人远不是他。
生活既残酷又现实,无论从那一方面说起来都足以说道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一国总统又如何?生活给你甩巴掌的时候你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
徐启政此时无疑是猝不及防的。
深邃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文件,似是恨不得能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温平见此,偷偷擦了擦掌心上的湿汗,而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十一点至十二点。
徐启政经久未动,他就如此坐在座椅上,思忖这精密的布局,将一切可能都想到了,可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层。
庞家的外资支撑,来头还真是令他未曾想到。
那个与徐绍寒斗智斗勇了近乎一月有余的人既然--------。
思及此,徐启政觉得自己这一跟头载的可真是极好的、极好的。
算计来算计去,不曾想将自己算计进去了。
好、好、好、当真是极好的。
拦路虎?绊脚石?
不急、他有的是法子。
温平在进来,这个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起了身,站在窗台边儿上,望着总统府漆黑的夜景,望着十一月的寒风将树叶吹的左摇右摆。
总统府的楼层并不高,至高也就四层。
站在四楼朝下望,温平只觉得,有些人的气场尽管是站在平底也是那般强大。
“徐绍寒知不知道?”徐启政问。
事关重要,马虎不得。
刀尖上行走的人,错一步便是丧命之旅。
温平心里一咯噔,此时,不可道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于是,他道:“不知。”
温平的这个不知让徐启政在度陷入静默之中。
不知?
若是知晓,便有知晓的法子,可若是不知晓,也该有不知晓的法子。
“一月有余,商界还无动荡,怕是知了,”这话,徐启政说的平淡。
以徐绍寒的雷霆手段,循序渐进的过程不会太过长久,他素来擅长快到斩乱麻,如今一月有余,这人脚步都未曾踏出国门,只怕是在故意包庇,明知故犯。
为何?
只怕又是为了安隅。
又是安隅,又是安隅。
“呵、”一声冷笑从嗓间溢出来,徐启政的话语紧接而来:“想不到我徐家还出了个痴情种。”
这夜,温平特意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五分三十七秒。
2008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将将走过,迎来了十一月二十二日。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宜、余事勿取、忌、诸事不宜。
温平一直知晓,天家的上位之争,必然血腥。
但他未曾知晓,这血腥来的如此急促、势不可挡。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节气,但温度是极好的,艳阳高照的天儿,又适逢周六,赏尾秋的景色自然也是极佳。
这日晨间,叶知秋电话安隅,未曾直言,但话语之间有所表明,直言道今日天气极佳,想让安隅过来陪陪她。
安隅应允了。
想着她与徐绍寒搬出公寓许久,叶知秋来过三五次,每次来都做足了一个平常婆婆会做之事,关心,问候、提着大堆的水果补品。
身为儿媳,她自知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是以每每,当叶知秋让她上总统府时,即便是不愿,也还是会来的。
下午时分的阳光充足,但却不之余太过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