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有人踹翻了椅子,怒气冲冲站起身子望着眼前经理怒斥道:“吃个饭也能瞎比比?心情好不容人家大声说话了?是什么人在隔壁端那么大架子?嫌吵怎不去住庙?”
经理望了眼被踹翻在地的椅子,心想,您这是大声说话那么简单吗?
大声说话是你这样的吗?
见经理那隐暗的眼神,一群少年家火了,只觉的经理欺负人,许是究竟作祟一行人哗啦啦起身,伸手推开经理,且还怒斥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摆那么大架子。”
说完,猛地拉开包厢门,推开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往隔壁而去。
砰的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此时、这边的一群人本是交谈议论声戛然而止,视线齐刷刷的朝门口望去。
那人踹出来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眼神射杀。
一时间,气氛稍有凝滞。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乔家公子啊?怎滴?踹门是为何?”
身后涌过来的一群富家阔少跟小姐伸长脖子瞅着屋子里情形,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再怎么想都没想到今日会撞见这群法学会的人在这儿聚餐,放眼望去,那个不是政法界的大佬?
“不、、、、不、、、不为何,”被唤做乔家公子的人哆哆嗦嗦回应了这么一句。
“我瞧着乔公子这怒气冲冲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不像是不为何啊!”
一群西装革履的政法界人士未有人起身,或正或斜或双手抱胸或看好戏的的靠在椅子上,一群少年家齐刷刷的堵在门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像什么?
像一群打打闹闹的小学生打闹着推开一扇门,突然发现里面坐满了各科老师,那种惊悚感简直无以言表。
其各科老师还齐刷刷的朝你行着注目礼。
“真不为何,”那人在言语。
后背冷汗淌了一身。
“来来来,进来坐,”几个法院的长辈看着门口几个傲慢上天的少年家,寒着一张脸说着温情的话儿。
“不了不了,是我们打扰了。”
“可么打扰,这本是自己开的,”闹了许久不见收敛,眼下还气势汹汹的跑过来踹门,一句打扰就能过去了?
安隅端着酒杯斜靠在椅子上,一手落在邱赫椅背上,目光悠悠落在门口。
见门口身影一闪,这人漫不经心晃着酒杯的时候一顿。
还挺巧。
人群中,有一深蓝色身影拨开人群过来,站在男生跟前,朝在坐的人微微鞠了一躬,道着温软客气的话语:“各位长辈们好,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吵闹到各位,在这里我给大家道个歉,实在是抱歉。”
“因着最近身体渐佳与朋友们约着一起出来吃个饭,响动大了些,烦请各位长辈莫要见怪。”
赵书颜的面子可以不给,但赵波的面子不能不给。
但眼前,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发话,一瞬间,众人将目光齐刷刷落在安隅身上,只见这个本是百无聊赖靠在椅子上的人缓缓直起身子。
而赵书颜,在门外便听到了这件包厢里坐的都是法学会的人。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思忖着安隅在的可能性。
心想这人素来不是个喜欢应酬的,这在商界不是什么秘密。
进来之前,她还侧着身子瞧了一眼屋内,确实是未见安隅,她才进来的。
不曾想,安隅稳妥的靠在椅子上,邱赫将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眼下,她这番话,跟在安隅跟前伏低做小有何区别?
霎时,赵书颜的脸面精彩的跟调位品似的,五彩斑斓。
在细观安隅脸面上那似笑非笑的深意,她更是觉得浑身气血翻滚。
但眼前,她怎能当着一屋子法学会人的面甩脸子走人?
于是、这个哑巴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只求安隅踩她别太狠,给她留点脸。
“昨日电话问父亲你身体如何,父亲说尚在恢复当中,想来今日是好利索了,”安隅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道:“心脏移植怎说也是大手术,多休养总归是没错的。”
言语至此,安隅抬手看了眼手表,而后似是异常关心赵书颜,目光落在门口处的一众少年家道:“我瞧时间也差不多了,书颜身体还在恢复中,不若--------。”
后面的话,她未曾言语出来,但却有及其向事之人连连点头:“安律师说的在理。”
“那今日我们便先散了,后面再聚。”
安隅统共说了三句话,且句句都扎着赵书颜的心。
第一句,她说身子渐佳,而安隅却搬出了赵波,暗测测的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撒谎了。
第二句,似是恨不得告知全天下人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第三句,散了她的场子,不是想做绿茶婊扮演什么八面玲珑的戏码吗?
戏台垮了,你还唱给谁听?
她请过来的这群少年家只会记着安隅关键时候的一句散了吧。
就如同临死之前送解药那般及时。
赵书颜心脏移植这事儿,不是大事儿,但总归未曾大肆宣扬,知晓的人不多,估摸这无人想着将自己动手术的事情昭告天下,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安隅今日,可算是广而告之了。
她想,不出明日,整个首都城的上层圈子都该知晓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