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中的另一个开始,那个开始意味着他要经年长久以往的面对权力斗争。
不死不休,永不停歇。
不似徐绍寒,更不似徐落微。
“你跟安隅现如今还好?”他喝了口啤酒,问道。
“还好,”徐绍寒坐在身旁浅浅回应。
徐君珩闻言,点了点头,未有言语。
还好就好。
他喝了口啤酒,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黑夜行程,似是聊及家长那般:“前段时间母亲同我说,天家的子女,难有幸福的,但无论如何,她希望我们都不要淹没在这洪流中,成为一个除了家族什么都没有的冷血动物。”
“可眼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吗?
没有。
他什么选择都没有。
只有一条路可行。
不管这条路上有多少洪水猛兽,不管这条路上是否布满荆棘,不管这条路上是否艰难困苦,他除了往前,别无他路。
这是他的人生,从生下来便注定了的人生。
“我也想要幸福,我也想要美满的婚姻,我也想要完美的后半生,谁不想呢?可能怎么办?”
这天家的重任总该有人承担啊!
不是他就是徐绍寒。
他的苦痛和无奈,无人能懂。
说出来,又伤兄弟感情。
这夜,徐绍寒万分清楚,不能多言,多言一句都显得是在炫耀。
静坐许久,只听徐君珩下了逐客令:“回吧!我一个人静静。”
徐绍寒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举,胜过千言万语。
这夜,警卫驱车送徐绍寒回公寓途中,能看出这人异常沉默。
沉默的有些令人后背发冷。
临近公寓,男人唤停了车辆,推门下车,伸手问警卫要了根烟。
数月来的第一根烟,出在了此刻。
徐绍寒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徐君珩那些无可奈何的话语。
谁不想幸福?谁不想得所爱?
可这世间,总该有人挑起大梁,总该有人承其重任。
这日晚间,安隅下午睡的长久,稍有些头晕脑胀,晚餐过后,想着手中工作完成,便想出门走走。
徐绍寒的这套公寓,周边配套设施异常完善,出小区门就是商场。
安隅唤上徐黛一起走了走。
只是不曾想归来时,远远的,安隅见他的座驾停在路边,而那个倚在车边抽烟的人,不是徐绍寒还有谁。
这日的徐先生,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相反的,多了些许颓废之意。
本事准备上前的安隅住了脚。
身旁,灰狗似是认出了徐绍寒,嗡嗡着想要吠,被安隅喝住了。
灰狗转头望着安隅,呜咽了声,似是不理解。
安隅牵着狗绳往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