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斗争,谁都没错,谁都有错。
今日四少那一番闹腾,让祁宗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徐家的结构体系。
那个看起来拧成一股儿绳的家庭,实则都是独立的个体。
连带着叶知秋都有所求。
在如此环境下,徐君珩若是想跟简兮在一起,那远不止排除万难这般简单。
今日总统办公室里,他的那声好,何曾不是带着心酸?
祁宗的话,没有得到简兮的回应。
眼看时间不早,并不太想多留。
话已至此,身为好友,除了规劝,他无其他办法。
伸手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后道:“你早些休息。”
行至门口,这人低头换鞋,见简兮依旧坐着未动,在道了句:“饮酒伤身,自己多加注意。”
静看她数秒,祁宗拉开别墅大门,只是将一拉开,便与站在门口准备按门铃的徐君珩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气氛怪异。
夜风中,他隐隐闻到淡淡的酒味,而后目光越过他扫了眼屋内,问道:“喝酒了?”
祁宗望着徐君珩,心情难以言喻,恩了声:“我准备走了。”
“到小区门口叫个代驾,喝酒别开车。”
“好。”
有些话,祁宗能跟简兮说,但不能对徐君珩说。
他们是君臣的关系。
不好言明。
祁宗行至院落里,站在车前的人缓缓回眸,见徐君珩跨步进去且反手带上了别墅大门。
在月光之下,这人未急着离开,反倒是靠在车旁默默抽了根烟才驱车离开。
屋内、眼前的一瓶洋酒,已过大半。
简兮靠在沙发上说借酒消愁也不为过。
“不走了?”她未抬眸,听闻声响以为是祁宗去而复返。
“是我,”凉薄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简兮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侧身回眸,果真见徐君珩站在身后。
四目相对,数秒过后,简兮将视线缓缓收回。
嘴角牵起一抹苦涩难言的笑意。
“用过晚餐了?”徐君珩迈步过去,将茶几上的酒瓶往自己这边移了移,意思明显。
“恩,”她浅应,慢条斯理的挪了挪身子。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过来坐坐,”他说,话语平静的如同串门那般简单。
简兮背脊一僵,望着徐君珩,将自己心里那点本不该有的幻想狠狠压下去,而后光溜溜的脚丫子从沙发上落下来,弯身将手中酒杯搁在茶几上,话语凉薄:“那你坐。”
言罢,欲要起身离开。
将行两步,被徐君珩从身后拉住臂弯。
回眸,见这人满面隐忍望着她。
隐忍又如何?他今日所言之语依旧历历在目。
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话亦是不能说。
这夜、景秀园注定不平静。
安隅在回安和已是九月初的事儿了。
这几日,叶知秋一直留宿磨山,徐绍寒将公务搬到磨山,周让与谢呈二人频繁的进进出出。
屡次撞见安隅,也仅是点头招呼而已。
而何莞,即便安隅如此,徐启政依旧是没有放过安和。
唐思和与邱赫二人接她出的院。
毕竟、唐家一来是徐家的追随者,唐思和也是她的了领导,于情于理都没什么问题。
九月初,首都大批大批的学子涌进这座城市,将这座城市又变的鲜活起来。
马路上的拥堵一直从晨间开始持续到傍晚,这是许多人都害怕的日子。
其中,也包括安隅。
九月四日,安隅晨间跨步进公司,旁的同事倒是还好,一群实习生见她来多少都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