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觉得若事事我亲力亲为,这磨山的佣人我要他们做什么?”
这是一句不偏不倚的话语,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没时间去控住生活的细节,他们花大把大把的金钱请管家,请佣人,为什么?
“那行、”男人送给她的手腕,点了点头,扫了眼屋子里的佣人,话语冷厉:“都遣了吧!留着何用。”
安隅原以为,这人还得将自己往二楼拉扯,但好在、、没有。
他仅是寒着一张死了老婆的脸往餐室而去。
身后,徐黛小心翼翼轻唤,言语间带着几分谨慎:“先生也是关心您,您同他说说好话儿。”
言下之意,让她去哄哄徐绍寒。
哄?
她不加把油就不错了。
还去哄?
怕是不信。
而徐黛呢?
这话落地之后便觉得自己有多愚蠢了,让自家太太去哄先生,不加把火就不错了。
安隅呢?
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徐黛,问道:“路是你家先生让你通的?”
徐黛一愣,心道不好。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圆过去,便见这人转身离去,似是对她的答案,并不大感兴趣。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二人斗智斗勇。
餐桌上,徐先生黑着一张脸,是实在的,z国人做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好心情,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怪癖。
今日,安隅觉得这话,实则也并非没有道理。
比如,坐在餐桌上的人瞧见对面的徐先生阴沉着一张脸面时,没了什么胃口。
饿是一回事,吃不下又是一回事。
于是、她做了一回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停下手中筷子,正儿八经的望着徐先生:“徐先生这张脸臭的堪比嘿嘿滚过的地儿了。”
嘿嘿滚过什么地儿?
臭水沟啊!
徐绍寒已经不止一次晨间出门跑步将掉进臭水沟里的黑猫捞起来了。
用他的话来说,若非安隅喜欢,这么蠢的猫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安隅喜欢,即便这猫在蠢在傻天天往臭水沟跳,他见着了,也得心甘情愿的捞起来。
啪、男人手中筷子不轻不重的搁在木质筷托上,冷着嗓子开口道:“怎?你都要去我兄弟坟头蹦迪了还得让我笑脸相迎引着你去?”
“我是不是还得笑嘻嘻敲着锣鼓放着鞭炮的在边儿上看着你在我兄弟坟头从出殡蹦到头七?”
安隅:、、、、、、、、、
、、、、、、、、、、
徐绍寒这话语落地,何止是徐黛啊!但凡是候在餐室里的佣人哪个不是惊恐的望着安隅。
一脸不可置信。
似是怎也想不到自家太太会说出这么粗俗狂放的话语来。
去坟头蹦迪?
安隅默了数秒,,硬着头皮在一干佣人的注视下,望着徐绍寒,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该庆幸,我只是去蹦个迪而不是去开棺起舞。”
“那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徐绍寒几乎咬牙切齿开口。
磨牙切齿的模样似是恨不得立马将安隅活生生拆之入腹了她。
“客气什么,”她漫不经心开腔,也不管徐绍寒此时是否被气的不行。
也不管眼前这人是否一张脸更黑更臭了。
她倒是颇为悠闲的,且心里还带着几分得意洋洋。
不让她好过?
行嘛!
一家人得齐齐整整的站好队,乐她人之乐,忧她人之忧,苦她人之苦,痛她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