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抠了抠。
半晌,火气攻心,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扔到了安隅腿上。
安隅也是个炸脾气,本身就炸了毛,这会儿徐先生还将领带重重的扔她腿上了,这跟打她吼她有何区别?
她猛的伸手,抓起大腿上的领带,哗啦、伸手就甩出了车窗外。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扔是吧?
谁不会?
叶城看见这一幕长大了嘴巴,一脸惊愕。
而后面跟着的磨山警卫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知自家先生的领带从车里飘了出来。
不、按理说,应该是甩了出来。
偏生此时又行驶在车来车往的市区,总不可能下车去捡。
车内,徐先生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
怒瞪着徐太太,他是舍不得,这要是舍得不得狠狠的将她抽一顿?
气的脸都黑了。
舍不得啊!
徐先生真真是气的浑身发抖。
叶城此时已经不是冷汗涔涔这么简单了,他浑身发抖。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在裤子上擦了擦,擦去一掌心的湿汗。
一掌心的汗刚擦去一半,后座一脚踹上来,踹得他一抖。
“快点,”在不快点,他怕自己气死在车上。
一声怒斥响起,他将火撒在了叶城身上。
就如此,叶城一路心惊胆战将车开到磨山院落里,停下车子,狠狠的吸了口气。
徐先生猛的推开车门下车,徐黛迎上来,许是知晓太太近来饮食不佳的出处,这位中年管家稍有些高兴,于是,也没注意到男主人脸面上的怒火。
“先生、晚餐-------。”
“晚什么餐?往后不吃就不给她吃,”这人一边进屋一边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哗啦一声,甩到了徐黛身上,一腔怒火就这么迁移了。
撒在了徐黛身上。
安隅进来,恰好见到这一幕,正怒火滔天准备怼回去,这人修长的大腿跨大步上楼了,且还将书房门甩的砰砰响。
甩的楼下抱着衣服的徐黛一个哆嗦、将目光落在安隅身上。
后者也是火气冲天之时,但气归气,她知晓,这火不该撒在徐黛身上。
吵吧吵吧,天塌下来才好。
往常捧在手心上的人儿,今儿连饭都没得吃了。
安隅也是个硬气的,不吃便是不吃。
可这硬气,没硬气多久。
将归家,总统府管家叶兰亲自来请,说是叶知秋请二人归总统府用餐,安隅隐隐猜想,大抵是想询问关于徐氏集团晚宴之事。
归总统府,二人情绪不对,叶知秋到底是过来人,一眼便敲出来了。
见徐绍寒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离着安隅十万八千里,她倒也不急,更甚是不言语。
视线从二人身上来来回回。
起身亲自去餐室端水果时听叶兰小声道:“去磨山时见着气氛不大好,四少跟少夫人好似吵架了。”
叶知秋嗯了声,便无下文。
吵架?
夫妻之间偶尔吵吵闹闹感情还深厚些。
浅坐了会儿,见徐启政跟徐君珩归家时间还早,叶知秋唤了安隅起身,说是去院子里走走。
往常,叶兰听闻这话,也该是拿着驱蚊水过来了,可今日。似是未曾想起,并未拿过来。
叶知秋也没言语。
带着安隅正欲出来,而徐先生,拧着一张皱巴巴的脸盯着安隅白花花的大腿。
一句话哽在喉间死活绕不出来。
直至人走出了大门,也没吱个声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