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起效果了,安隅伸手接过,道了句谢谢。
拿在掌心,倒也不急着喝。
实则、不太敢。
总觉得这人挖了坑在等她。
你想想,一个素来对你饮食把控及其严格的人某日突然给你送来一杯从不让你沾染的奶茶,给谁,谁敢喝?
徐先生气啊!
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咋呼着。
气的满肚子火儿没地儿撒。
又气又不敢言语。
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跟个被婆婆压榨的小媳妇儿似的。
满肚子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着。
叶城坐在前座,战战兢兢的启动车子,而后,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路上,,全程不敢抬眼看后座。
安隅正琢磨着徐绍寒今日的心性,大腿上一只宽厚的大掌落下来,这日,她贪凉,晨间出门穿了条白色短裤,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雪纺v领衬衫,
实则,晨间徐先生便看到了,想说来着,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这人气呼呼的出了门,没给他机会。
于是,此时,他宽厚的大掌落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白花花的大腿,满面郁结之气,目视前方,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捏着,也无言语。
安隅侧眸望去,只见这人神色平淡,颇有一副喜怒不形于色不表于情的姿态。
安隅伸手,欲要将落在自己大腿上的爪子给扯下来。
没扯下来,反倒是捏的更重了。
气的安隅瞪大了眼睛。
再扯,在捏。
他是跟她较上劲儿了,且还不动声色的跟她较劲儿。
“热、空凋打低点,”安隅那气呼呼的目光徐先生似是没看见。
叶城闻言,后背汗水哗哗流淌。
热?
不知晓。
反正车内夏季温度是徐先生指定的,且还是太太在车上时的专用温度,只因不想让小姑娘贪凉,六月三伏天,磨山的空凋都是常温。
偶尔,安隅在外归家,大汗淋漓,想找处凉快的地儿吹吹风都找不到,不管站在哪里,这空凋的温度都差不多。
七月底的天儿,二伏天,正值燥热之时。
可这日,叶城将空凋往下调了调,徐先生依旧觉得燥热,令人在往下,最后,掉到了最低。
后座,呼呼的冷气朝着二人中间吹着。
徐绍寒还好,安隅不行。
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怎禁得起冷气对着吹。
没一会儿,只觉腿上汗毛耸立。
你有张良计,我岂能没有过墙梯?
车内空凋冷,二伏天的外面可是火辣辣的跟烤箱似的。
安隅打开车窗,滚烫的热风灌进来跟车内的冷气形成了对冲。
徐先生侧眸,睨了人一眼,那目光啊!幽深幽深的。
“车窗摇起来。”
“不许。”
前者来自徐先生,后者来自徐太太。
叶城难啊!
他一个警卫,一个开车的,怎就活成了夫妻二人斗争的活靶子了?
安隅本身就是个炸脾气,这一声不许,带着诺大的火气。往常让着徐太太的人今儿也不让了。
一个劲儿要跟人较真到底儿。
他好心好意示好,这人将他当成了什么?
气不过,实在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