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夜晚,本该远在洛杉矶处理公务的徐先生孤身一人连夜奔回了首都、。、
为何?
给自家妻子讨公道来了。
女婿为了妻子跟丈母娘讨公道这种事,放在平常人身上是大逆不道的。
可若是放在徐绍寒身上,说的过去。
嫁出去的女儿被母亲打的头破血流,可真真是好样的!!!
“以往她是安隅,是您的女儿,您要打要骂我管不着,可现如今,她是我爱妻是徐家儿媳,赵太太下手之前没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徐先生这话,说的很轻。
但每一个字的份量都是及重的。
那漫不经心的话语落在胡穗耳里都跟带着利刃似的。
起初,他尚且还算客气,唤她一声母亲,可此时,那声赵太太无疑是判了她的死刑了。
胡穗坐在对面,背脊僵硬。
“还是说,是我们徐家给你们赵家的脸面太多了?”
顷刻间,男人阴冷寒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那中午时分的烈日一般,然她后背冷汗涔涔。
眼下,总统府对赵波是踩踏还是提拔尚未有定论,在此背景下,徐绍寒说出如此话语,怎能不让胡穗心颤?
这话,若是在大众媒体跟前说出来,赵波只怕是在再无退路。
“绍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胡穗试图用从侧面来解释这件事情。
闻言,男人端着杯子的手狠狠一捏。
误会?
好一个误会。
阴桀的目光落在胡穗身上,浅起杀气腾腾的浅笑望着她:“赵太太是觉得我瞎?”
“没有,”胡穗开口,即便此时,她已是知命之年,比眼前这个晚辈多活了二十几年,多吃了二十几年的饭,也抵挡不住这人阴沉的面色。
“若是赵市长知道赵太太如此以下犯上的动我徐家儿媳,你说说,你们二人这恩爱夫妻还能否到头?”
这是一句威胁的话语。
这首都谁人不知胡穗爬上了高位,又有人谁人不知她为了爬上高位抛夫弃子。
如此人,没了那荣华富贵的生活便是要了他的命。
不得不说,徐绍寒最是能勘人心。
他这一句话,让胡穗脸面煞白。
啪,男人手中杯子种种搁在桌面上,望着胡穗,“赵市长如今四面楚歌,赵太太还在身后挖他墙角,怕是不想到头的。”
“不管我是赵太太钱太太,我永远都是安隅母亲,生养她的亲生母亲,”胡穗知晓徐绍寒此番的目的之后便稳了稳心神。
这是一场博弈,赢了,万世太平,输了,怕是多年谋略毁之一旦。
“生、我认,养?从何而来?”大院里但凡是留意一下的人都知晓这胡穗这些年是如何对待安隅的,这二人的关系又是如何。
“我不养她,徐先生怕也是不能将她娶过门,”这话意思好似在说,我不养她,她也尝不到这么大去成为你妻子。
胡穗有底气吗?
有。
她的底气来源于安隅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
徐绍寒在厉害,能否认这一点吗?怕是不行。
男人闻言,笑了。
只是这笑意带着冷厉。
他未回应,反倒是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烟,伸手点燃。
吞云吐雾之际让这人阴森的气质更加显露无疑。
男人微眯着眼望着胡穗,冷嗤了声:“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有弄死你的亲生女儿?”
有人说,他是魔鬼。
是地狱罗刹。
是索命鬼。
这些,都不为过。
若说刚刚,他只是想让胡穗掂量掂量自己,那么此时,他想要她死。
“你说,若是广大民众知晓她们端庄得体的市长夫人是个想弄死自己亲生女儿的恶毒妇人,你这位置还稳不稳得住?”
话语至此,男人伸手在眼前的茶杯里点了点烟灰,望着胡穗在道:“当年,你为了稳住赵太太的位置,将多少人送进了地狱,怕是不用我提醒你吧?”
刹那间,胡穗落在膝盖上的手狠狠捏紧。
修剪得当的指甲将手背掐的泛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莫急、该你的,少不了。”
“你--------。”